夏油傑鬆了一口氣,甚至沒有吐槽對方如今給自己自封的稱號:“沒事就好……”
如月麓銘並無驚訝,逸散的神識讓他清楚地看到了先前發生了一切:“利用自己的全力一擊硬轟靈龍,以減緩威勢,倒是果決。”
可即便五條悟成功扛下了這一招,但失去了無下限的防護,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勢——少年衣衫儘碎,渾身浴血,傷痕累累,狼狽的像是從血海裡剛爬出來一樣。
但他望向如月麓銘的眼神卻是燃著熊熊戰意:“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打的這麼狼狽!不過現在,老子已經化解了你的殺招,接下來就該讓你嘗嘗老子的了……”
五條悟攥拳正要躍躍欲試,就聽如月麓銘冷笑道:“誰說靈龍被你化解了?”
“什麼?”
五條悟直覺不妙。
隻見如月麓銘一揮手,五條悟預想中消散的靈龍再度浮現在天穹之上。
五條悟驚愕道:“不會吧?”
如月麓銘唇角勾起了冰冷而殘忍的笑意:“天地不滅,靈氣不斷,靈形不散。”
剛有所和緩的氣氛隨著對方這一句話再度降至穀底。
然而如月麓銘卻沒有再跟他繼續攀扯,手中印訣變化,靈龍發出咆哮,眼見它即將要再度對五條悟發出攻勢的時候,一頭巨大的咒靈朝著如月麓銘所在的區域衝了過來——
夏油傑站在咒靈身上,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如月麓銘的心臟刺去:“殺了你,也可以解除術法!”
“誠然,這是第二種解法,不過,比第一種的難度大了可是十倍不止——”
如月麓銘一點不躲,而用儘了夏油傑全身力氣刺出的一劍,還沒碰到如月麓銘的衣角就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在眼前。不給夏油傑反應的機會,如月麓銘操控著靈龍一個甩尾將人再度拍了出去。
夏油傑驚的竟然忘記了再攻上來,而是看向五條悟:“悟,你看到了吧?他用的那是……”
這種明明人在眼前卻怎麼也打不到的欠揍感,夏油傑簡直再熟悉不過!
五條悟也從震驚中回神:“無下限。”
“不,不對,你不是五條家的人,也沒有六眼……”五條悟忽然想到了他禁錮自己術式的手段,難以置信的問道:“所以,這是法則?”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夏油傑定然會幸災樂禍五條悟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他平時仗著有無下限就各種討打,這下好了,遭報應了吧?
“悟,現在怎麼辦?”
雖然他沒說,但五條悟還是通過他的眼神領悟了他的意思,這令他整個人沒崩住,甚至有些破防:“這他媽是個掛壁吧,這老子拿頭打?”
“那總不能等死吧?”
就在二人兩臉懵逼的時候,如月麓銘卻在聽完二人的討論過後忽然停下了對靈龍的操控。
他看著一臉不爽的白發少年,問道:“六眼、五條……你是五條悟?”難怪他說無下限這個術式的名字聽起來這麼耳熟,原來是甚爾昨日向他推銷惠的時候說過。
那麼問題來了,甚爾不是說他不記男人的名字嗎?為什麼反複提及這個白毛?
有問題!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想到這裡,如月麓銘看向五條悟的眼神冰冷的如看一個死人。
“你和甚爾,是什麼關係?”
“哈?你差點把老子打死,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
“回答我。”
五條悟被問的一臉懵逼:“甚爾是誰啊?老子壓根就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啊!”
如月麓銘冷眼看他,金色的眼眸在審視著他是否在說謊話:“是麼?”
“不是!你乾嘛用這種原配看小三眼神看我!老子真不認識有這個人!”
一旁夏油傑問道:“那個人姓什麼?”
如月麓銘道:“禪院。”
“哈?禪院家的?”五條悟聞言,臉上不禁浮現出輕蔑之色:“那他應該是在羨慕嫉妒老子吧!畢竟我們五條家在老子的帶領下,已經全麵碾壓他們禪院——”
嘭!
打斷他的是靈龍呼嘯而至的一記甩尾。
五條悟在即將被抽著的最後一秒閃走,隻讓靈龍在地上抽出了一條十數米深的裂穀——
如月麓銘冷聲威脅道:“甚爾不會嫉妒任何人,再讓聽到一句對他的汙蔑,我會立刻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