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李權羽神色慌張,這幾天時煙變賣家產出國發的消息滿天飛。
早在知道的第一時間,他就衝過來告訴了景哥。
景季同剛開始還不相信,他覺得煙煙不會拿這種事情騙他。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裡,煙煙竟然忙到沒有連和他見麵的時間都沒有,隻留下寥寥數語。
其中透露的意思也是在處理手頭的事情。
景季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以為煙煙答應和他在一起隻是臨走前的仁慈,直至遠走高飛,相忘於江湖。
他也不敢向煙煙去求證真實性,心底煩惱痛苦之際被看不過去的李權羽拉著來到了酒吧散心。
李權羽上來就報了個包間,交了幾個認識的兄弟和幾個陪酒小姐,本來說是放鬆放鬆的。
誰知道景哥上來就是喝,話也不說,頗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
實際上,他根本不看好景哥,時煙是什麼背景,放在古代就是侯爺家的郡主,哪能看上普通人家。
雖然他承認景哥很厲害,假以時日肯定有大作為。
但是時間不等人啊,時煙她爹什麼德行有目共睹,吃一塹長一智。
因此景哥的追妻之路可以說是非常艱難。
“景哥,景哥,”李權羽趕緊想辦法挽救,他讓經理送杯解酒湯,送到景季同麵前,小心翼翼道,
“景哥,嫂子要過來了,咱先清醒清醒。”
“煙煙,”像是出觸發了關鍵詞,景季同抬起腦袋,麵色嚴肅,白皙乾淨的皮膚沒有一點醉酒後紅臉的模樣,隻有細看後才能發現渙散。
“對,煙煙,時煙她要來了!”
景季同頓時清醒了很多,他晃晃腦袋,低頭嗅到全身彌漫的酒味,麵色難看不少。
“你告訴煙煙了?”
李權羽趕緊擺擺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手機,“嫂子自己打過來的,估摸著已經快到了。”
他哪裡敢承認這個。
景季同麵色微僵。
“景哥,趕緊給湯喝了,”李權羽忙不迭地將功贖罪,生怕時煙知道是自己帶景季同過來的。
他扭頭喊著讓先前進來的陪酒全出去。
這時候房門推開,他還以為是哪個沒有眼色又進來了,定睛一看,是時煙。
頓時將出去的男男女女堵在了屋裡,剩下的都是些打過幾次交道的朋友被叫過來喝酒。
時煙目光快速掃過,沒有過多的停留,直到在景季同身上。
男人略微局促地看著時煙,臉上有些被抓包的不安,轉念想起了什麼,神色難看,眼圈微紅,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時煙眸光清冷,看向男人的目光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
李權羽不敢出聲地躲在一邊,身邊有人悄悄地湊過來詢問,“李哥,怎麼回事,時校花怎麼找過來了?”
“閉嘴,人家現在還是兩口子。”
潛台詞又沒有分手,怎麼不能找過來。
時煙沒管耳朵邊上的風言風語,在眾目睽睽下走過去將手掌貼在男人的臉頰上,熾熱的觸感沾染上溫涼的指尖。
景季同眉頭微皺,下意識地將手捂了上去“你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