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時煙言簡意賅,她抽回手臂,扯住對方的袖子,“跟我回去。”
景季同微頓,他沒有說話,周身的酒氣彌漫,大腦卻異常地清醒,垂眸看著女人清冷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自己。
最後點了點頭。
看似處於上風,全身的寂寥卻騙不得人,就像隻可憐巴巴的落水狗。
景季同心底再一次妥協,不管煙煙要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支持對方,哪怕是離開。
他甚至心底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果煙煙不打算出國呢。
景季同嘴唇微抿,眼底破落的光沒有了知覺,即使他也知道沒有這種可能。
李權羽躲在後麵沒有說話,他探頭探腦地往外瞧,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旁邊的人湊過來,“李哥,這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人家和好了唄。”
李權羽擺擺手,當下也沒了興致,準備散場回家。
而走出酒吧的兩人很快上了車。
景季同坐在副駕駛沒有出聲,時煙正低著頭看手機,一時相繼無言。
男人沉默地低下頭,心底止不住地委屈,明明哄騙自己在一起,得到了卻不珍惜。
而壞女人隻是想早一點到家而已。
等回到了小區的地下車庫,時煙下車從副駕駛扶下男人。
景季同私底下壞心地將大半身體的重量壓在煙煙身上,儘力地貼近對方。
見時煙並沒有生氣,反而儘心儘力地撐住他,景季同一時間又多了幾分心疼,悄咪咪地將重要挪開。
經曆了末日的時煙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敲瞧出來,哪裡沒發現男人的重量輕了很多,頓時有些好笑。
看來剛才囑咐王叔送來的醒酒湯不需要了。
兩人很快回到了屋裡。
時煙將景季同放在沙發上,端來一杯水為男人喝下,又拿著溫熱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酒氣。
期間景季同一直保持著沉默,乖乖地聽從安排。
時煙將東西都放好後,轉身坐在景季同的大腿上,指甲放在棱角的下巴上,強硬地抬起。
她目光緊緊地盯著男人眼底的鬱悶和破碎,忍不住上前落下輕輕一吻。
直到現在,時煙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周圍一切都是虛無荒謬的,隻有景季同。
隻有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地愛她。
這幾天先是揭穿了柳荷的陰謀,又變賣了所有的資產,時煙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心臟的血液不斷跳動,仿佛下一秒就會重新墜入那個無邊地獄。
她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女人紅唇彌漫的香氣混合著酒味不斷侵襲著大腦,景季同有些恍然,喉嚨微動,瞧著煙煙眼底清冷下流動的恐慌與愛意。
他忽然就不想在賭氣了。
大不了他追著煙煙一起去國外好了。
想通之後的男人有些興奮,血液加速循環下帶動的酒氣迅速上頭,他忽抬手摟住時煙的腰肢,向著自己的方向重重一扯。
兩個人依靠在一起,景季同也壓上了期待已久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