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暗淡的伯拉勒斯,他轉身走向城市的出口:
“在城外的大地上列陣,隻要戴琳和他的士兵們敢來見我,就讓他們看看,屬於我們的優勢!對了,那些剩下的水雷可以使用了,在離開之前,給老朋友留點“禮物”,也許更好。”
“走吧,艾爾,庫爾提拉斯隻是分散注意力的第二戰場,它的勝利與否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我們該回去大陸了,我們該回去真正的戰場了,但願人類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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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們撤退了?他們撤出了城市?”
站在普羅德摩爾要塞的入口處,海軍上將聽取著斥候的報告,這一刻,他額頭上滿是皺紋,以他對黯刃亡靈的了解,他們應該沒有這麼容易撤退才對。
“也許是他們看到了第一艦隊的力量,死人們害怕了。”
跟在父親身後的德雷克王子輕聲說:
“他們組建起的玩具艦隊被兩輪炮擊摧毀,這應該打擊了他們的信心,讓他們明白庫爾提拉斯的艦隊在大海上是無法被阻止。”
“不!不要有這樣想法,德雷克!”
戴琳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沉聲說:
“永遠不要高估自己,永遠不要低估敵人,尤其是麵對亡靈這樣的對手,他們是不會恐懼的!如果他們撤退了,那隻意味著他們在醞釀另一場進攻!”
“德雷克,帶著陸戰隊和來援的聖騎士肅清整個城市,建立前線防禦帶,在平民們轉移的時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亡靈打擾我們。”
“遵命,陛下!”
德雷克王子下意識的挺直身體,接受命令,片刻之後,他帶著侍衛們急匆匆的離開,而戴琳,則有些擔憂的走入了普羅德摩爾的要塞中。
“凱瑟琳,我的摯愛,堅持住,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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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看著眼前麵色憔悴的王後,他的眼中有不加掩飾的心疼,而凱瑟琳王後顯然很痛苦,隨軍前來的迦勒底大主教正在為她換繃帶,那被砍傷的傷口已經嚴重感染了,本地的海潮賢者們的力量更傾向於進攻和防禦,在治愈這一方麵,來自大海的力量並不如聖光那麼顯著。
但即便是在痛苦中,凱瑟琳王後的手也緊緊的握著丈夫的手,她憂傷的眼中掛著淚水,她低聲說:
“戴琳,我忘記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無法原諒自己。”
“彆說話,彆說話...乖。”
國王伸手將脆弱的王後抱在懷中,作為一名丈夫,他沒有儘到自己的責任,而作為一名國王,在亡靈摧毀伯拉勒斯的戰鬥裡,他也讓他的人民第一次失望了。
這讓戴琳內心也非常痛苦,在迦勒底牧師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之後,國王和王後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屬於兩個人的安靜時光。
和其他國王王後們緊張的關係不同,戴琳和凱瑟琳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他們絕對稱得上是相濡以沫的夫妻。
“亡靈們退卻了,我和德雷克都回來了,我們不會離開了,就在我們的國土上和他們戰鬥到底!然後將我們失落的土地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戴琳撫摸著妻子的頭發,他在妻子的額頭上吻了吻,輕聲說:
“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離開你了。”
“戴琳,聽我說。”
凱瑟琳王後此時已經沒有了女強人的姿態,她順從的靠在丈夫懷中,她拉著戴琳的手,低聲說:
“我們應該還有一個兒子...我沒發瘋,真的,我記得很清楚...我隻是,我隻是忘記了他的名字...他和第四艦隊一起失蹤了,我們要找回他,我們一定要找回他!”
而戴琳的雙眼則眯了起來。
“德雷克也不止一次告訴我同樣的事情,他也記得自己應該有個弟弟,我出發前,和在達拉然的安娜見了一麵,我們的女兒也是這樣說的...而我,在昨夜的夢境中,我看到了他的背影,但,那真的存在嗎?還是,那隻是我們的幻想?”
國王心中浮現著晦澀的思考,最終,他歎了口氣。
“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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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個大忙人,迦勒底先生,想見你一麵是這麼的難。”
提拉加德海峽的夜晚比大陸更冰冷,在城外的廢墟之間,在距離帝國士兵建立的前線防禦帶隻有數千碼距離之外的一處山丘下,穿著黑色兜帽的兩個人相隔5米的距離,互相看著彼此。
迦勒底牧師的手指死死的扣著腰間的紫色匕首,他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黯刃之王,他沉聲問到:
“你要見我做什麼?另外,那些潛伏在帝國境內的吸血鬼們,是你的手筆,對吧?”
“那件事暫且不談,隻是隨手為之的暗子而已。”
泰瑞昂揮了揮手,他略過這個話題,說到:
“把你的手指從薩拉塔斯的刀柄上移開吧,暗影牧師,那把魔刃很危險,但你還駕馭不了她,如果我們沒猜錯,她應該也是這麼勸你的,對吧?”
黯刃之王的目光落在了迦勒底牧師腰間的紫色異型匕首上,他用一種新朋友打招呼的語氣,對那把匕首揮了揮手:
“嗨,神秘的第五古神,薩拉塔斯小姐姐,你在和迦勒底先生竊竊私語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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