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萱有些茫然地看向柳氏:“娘,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單純為了讓她不好受,出去了好狠狠凍一凍她啊。”
柳氏扶額,翻了個白眼,她就不該對她這女兒抱什麼期望。
但也無妨,她會為萱兒掃清一切障礙!
柳氏寵溺地看著沈曼萱,有些無奈道:“好了,回去吧,這些日子低調些,彆再惹你父親生氣了。”
沈曼萱出門,正好碰見柳嬤嬤回來。
柳嬤嬤進屋關了門,走到柳氏身邊為她捏著肩膀。
柳氏微微閉上眼睛,漫不經心問道:“可查到什麼了?”
柳嬤嬤小聲開口道:“不過是三小姐院子裡的丫鬟嘴碎叫三小姐聽到了,想來是那嬤嬤去的時候未當心些,叫那些丫鬟看到了,應當是個意外罷了。”
柳氏冷哼一聲:“料那小蹄子也沒這本事,罷了,將昨日那嬤嬤捂了嘴打發出去罷,不成事的東西!”
柳嬤嬤停了手,應道:“是。”
柳氏歎了口氣,撚了撚手裡的佛珠,口中喃喃:“阿彌陀佛。”
沈青黛出了府門,深深吸了一口氣,真好,是自由的味道。
哪怕是暫時的。
萍春拉了拉沈青黛的衣袖:“姑娘,咱們先去書鋪嗎?”
沈青黛搖搖頭:“咱們先去醫館瞧瞧。”
萍春點點頭,她家姑娘風寒一直不好,去瞧瞧也是應該的。
沈青黛卻是疑心那張她一直用的藥方,也是想著能否結識一個好大夫,好為姨娘瞧一瞧。
兩人站在濟世堂門外,萍春忍不住問道:“姑娘為何不去聖醫坊,那可是全揚州最好的醫館了。”
沈青黛心裡腹誹:就是因為那是最好的才不去,在揚州生意能紅火的能力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定然是有後台倚靠的。
她一個風寒病了小半月,是那大夫治不好嗎?當然是有人不讓他治好自己啊。
沈青黛隨意敷衍道:“這個就挺好的。”
她站在一位老者麵前,輕輕落座,伸出手腕。
那老者看了一眼,淡淡問道:“什麼症狀?”
“風寒。”
老者搭了帕子,細細把脈。
良久,方才沉吟道:“確實積了許久,想來是食了相克的藥材,這才久久不好,我予你重新開副方子,回去吃個兩日便可痊愈。”
沈青黛收了手,頷首:“多謝大夫。”
萍春拿了藥,付了錢才跟上沈青黛的步伐。
沈青黛心裡思索著,果然,她久病不愈就是因為柳氏請來的大夫開的藥方。
看來過些日子還須找機會將姨娘帶出來去診一診脈,她心裡有一種直覺,柳氏定然已經對姨娘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