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法律原因,他把其他20快30的股份,零零碎碎給了董事會其他成員。
不過因為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份都在他手上,他早年在國外玩virtualcurrency和股票,集團能發展成今天這規模,一大半原因來自他手上的資金,直到今天也離不開他的資金支持。
所以集團裡的絕對話語權和控製權都在他手上,隻是相對的,強勢威壓之下。
如果他不細心過目這些項目,也難保有人想搞小動作。
身邊的三位朋友也偶爾勸他,停下來休息休息,你的權力已經夠大了,為什麼要這麼折騰自己。
單說財富,他的流動資金,不動產,以及隨著集團發展而不斷上漲的資產,已經到了一個隻有數字意義的程度了。
可總是不夠。
光有錢是不夠的,錢保護不了被囚禁在異國回不去故鄉的母親,保護不了死在火海裡的弟弟,保護不了當初快要殘疾的自己。
保護不了他現在最重要的朋友。
自年幼起在心底誕生的空洞,沒有隨時間流逝,也沒有他手上權利增多而逐漸消失,反而越來越大,不斷貪婪地吞噬下更多的金錢與權利。
並非是所謂對世俗欲望的渴望。
而是一種對某種無法言說,無法被填滿的安全感的渴望。
他的家族前身實在是有點臟,他自己的手段也乾淨不到哪去。
金身不沾泥,他不滿足這個條件,並且人儘皆知。
政,走不了。
那就隻能另辟蹊徑。
合作軍事,科研,醫療,食品。
商場上關於自己的流言他都知道,聞到利益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咬住就不鬆口,冷血又無情,不惦念絲毫親情的怪物。
他都無所謂。
利益共享,可以。
權利共享。
做夢。
鍵盤敲擊聲響起。
“我學過這些,我幫你處理一點吧,我先做個備份,我在備份上給你處理,沒弄好的話你可以直接把我這個備份刪掉。”
聽到詢問聲,傅寒川抬眸瞥了一眼,又無所謂地埋下了頭。
“嗯。”
傅寒川抱著小兔輕輕蹭了幾下,淺淺桃香混著溫暖的體香在懷裡蔓延,像是一款與貓薄荷相對應的狗狗薄荷,舒服得他不自覺閉上了眼。
緊繃的神經與身體慢慢放鬆,意識在紙張翻閱聲,鍵盤敲擊聲中漸漸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