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火焰在木柴中歡快地跳躍著,將周圍的樹木染成了一片暖融融的色調。
溫言喻端著湯碗,整個人被裹在了一件超厚男式棉襖當中,棉襖寬鬆且厚實。
身下是一把由木板臨時拚起的小矮板凳。
吃完藥身體感官像與世界隔了層膜,雖然感知不到太多負麵情緒,但就藥物帶來的解離感與一股子無法言說的惡心眩暈感,也夠讓人吃上一壺。
溫言喻低著頭,眼皮越發沉重,身上骨頭又酸又麻,沒什麼力氣說話,手也抖得厲害。
夜晚的溫度實在過低。
不斷有冷風吹過。
溫言喻抬手揉了揉還在耳鳴的耳朵,鼻尖被凍得通紅,小腿屈在胸前,下意識將自己蜷成了一團,本就清瘦的身體在臃腫的棉襖中更顯單薄。
林內溫差與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的輕微感冒,讓溫言喻整個人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病氣。
抱住湯碗的手像是被燙了,又像是沒力氣,一直抖個不停,幾次都需要停下舒緩,才能端起湯碗繼續吃飯。
這副略微奇怪又可憐得不行的模樣。
引得在場幾人頻頻側目,又在溫言喻望來時,紛紛收回視線。
溫言喻愣了愣,眼皮微垂,繼續埋頭喝湯。
【嗚嗚嗚我的寶寶,補藥欺負我的寶寶了,為什麼不理我的寶寶,補藥這樣啊!我的寶寶!媽粉心好痛!】
【沒欺負吧,我感覺大家可能就是……不知道怎麼和溫言喻說話,溫言喻現在肉眼可見的情緒不對。】
【言喻寶寶身上這件衣服看起來好暖和,感覺言喻變成白色毛絨兔團了,給小狗哥狠狠點個讚。】
【有這麼冷嗎,溫言喻咋手抖的都快端不住湯碗了,還有他老揉耳朵乾什麼。】
付知言端著剛從鍋中盛出的魚肉從身後走來,非常自然地在溫言喻身邊坐下,順手端走了溫言喻手裡的湯碗。
“天冷,把手放衣服口袋裡。”付知言囑咐了句。
溫言喻沒說話,聽話地將手掌揣在了偏長袖子中,向後一帶,放在膝蓋處,揣揣手。
付知言低頭吹氣。
將去好刺的魚肉喂到溫言喻嘴邊。
溫言喻張口吃下。
“好吃嗎?”付知言問。
溫言喻很輕的發出了一聲氣音,主動湊上前喝下一口魚湯。
知道溫言喻的意思是很好吃。
付知言微微勾起唇角,繼續進行投喂兔兔,喂胖兔兔大業。
二人一個負責喂,一個負責吃。
絲毫沒覺得有哪不對。
雖然分組後,與溫言喻那邊隔了五米多遠,但視力極好的江婉柔:“…………”
這又誰啊!!!
乾嘛呢!!!
看著這一幕的彈幕。
【不是?真來搶老婆來了?!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