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雖然我不想道德綁架嗚嗚嗚,但是江姨嗚嗚嗚!你能不能給兔寶當媽媽!嗚嗚嗚!我家兔兔真的好需要一個媽媽。】
【不想冷場,可再好也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媽媽,這是不一樣的,唉。】
江婉柔在他身側坐下,抬手輕拂過他額前被冷汗浸濕的頭發,向後撥去。
沒有一絲雜色的發根在麵前閃過。
江婉柔呼吸輕頓,眸光晦澀。
迎上少年疑惑的目光,江婉柔重新露出笑來,溫和地為他擦去額上冷汗。
隻問一聲:“還難受嗎?”
溫言喻歪頭看向女人,輕輕搖頭,眼尾處的殷紅還未消散。
“不難受。”
溫言喻是笑著說的,沙啞嗓子發出的聲音幾乎成了氣音,很輕,很輕。
輕到。
恍惚間,讓人聽出了本不該存在的哭腔。
溫言喻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看著她。
安靜地看著她。
像在看她,又像是在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看一場不存在的夢。
那一雙桃花眼似是因為咳嗽含滿了水光,但會說話的眸子,隔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又似是在……
委屈。
是了。
委屈。
不管多大的人,總是會這樣,不管平日多麼堅強,不管多麼大大咧咧還是陽光開朗,一旦生病,總是會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心上。
原本50的愛十分滿足,可一旦生病,那需求就會變高,會委屈地想要更多的愛,更多的關心,更多的照顧。
這是人的本能。
是不管多麼堅強的人。
都會產生的。
原初的本能。
猶如苦難來臨時,最後時刻時,呼喚的那句媽媽。
江婉柔愣了愣,意識忽然發散開來。
她想到了深淮的父母因公犧牲後,他們剛把深淮帶回來家的那兩年,每晚,每晚,她都能隔門聽見哭聲。
溫言喻是個堅強的小孩,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也是因為這點,她更加心疼對方。
可她又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尚且是快要成年時期才失去了父母的深淮,都在她與愛人的陪伴下,花了多年才漸漸走出傷痛,逐漸讓生活步入正軌。
和不知在多小,甚至可能是三觀尚未建立完善,就失去了父母庇護,無依無靠,經曆了一堆她所無法想象磨難的溫言喻相比。
他在想什麼。
江婉柔神色茫然了瞬,指間不自覺輕顫,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痛,緩緩向四肢蔓延,如冷火灼燒。
也許是母性在泛濫。
又或許是某種不可言的原因。
江婉柔偏開視線,揉了把酸澀的眼眶,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從胸膛深處升起,心口被堵住般的窒悶。
節目組見溫言喻咳得厲害,錄個節目也沒真想給人折騰出事,加之也得罪不起那身後之人,連夜送來止咳糖漿與雪梨。
問溫言喻要不要先回市區,可以等眾人結束荒野求生錄製之後,再一同參與錄製。
輪回多年啥病沒生過,隻是微微發熱和咳嗽,溫言喻沒怎麼在意,謝過節目組送來的藥。
繼續窩回兔媽與他曾經的小狗身邊。
坐在火邊,溫言喻喝著兔媽喂來的狗狗特製止咳梨湯,原本略帶蒼白的麵色被火光烤的暖融融的。
【哦~寶寶~可愛寶寶乖乖窩在兔媽身邊吃藥,給姐姐媽的心都看化了。天殺的節目組!都怪你們!害得我家兔兔都生病了!拿命來!】
【樂,江媽都不管什麼分組了,直接在溫言喻這組紮下照顧人。】
【我現在對溫言喻感情好複雜,之前我想娶他,現在我想生他。】
【笑死了哈哈哈,我也是,平時感覺還不是很明顯,隻是單純喜歡,兔寶一生病,看到他病怏怏的又對著鏡頭笑的可憐樣,感覺心瞬間化一半。】
【國家不是提倡生孩子嗎,我要生這個。】
一連兩日的暴雨,除了避雨和雨停後的進食外,拍攝不到什麼內容,眼見著節目熱度有些下去,為了節目效果。
節目組安排眾人輪流講講曾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趣事,或者曾聽過看過的有趣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