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如同細密的絲線,穿過斑駁的樹葉,落向地麵。
連下了兩天小雨的樹林在光照下漸漸回溫,刺骨寒意如潮水般慢慢退去,沒有了前兩日那種能穿透骨髓的寒冷。
溫言喻坐在木屋邊的樹樁上,微微仰起了點腦袋,好讓身後的付知言為他更好地梳理頭發。
接連四日沒有洗澡,又是在樹林中忙上忙下,生活在樹林中,容易受寒,前幾日一直下雨,除了日常的簡單洗漱外,洗澡洗頭是完全做不到。
就連拍攝也是以閒聊為主題。
不光是嘉賓,平時待在附近不遠的安全員與攝影師,也都是變成了臟臟人類。
今天天氣暖和,節目組送來洗發水與便攜無線吹風機。
“今天天氣暖和,洗完頭晾一會兒就乾了。”
段慕風在不遠處哀嚎,自己今天就算凍死,死這裡,回不去了,也一定要洗頭。
楚星白點頭表示讚同,已經開始燒第三鍋水。
正在被江婉柔洗頭發的桑語:∠?」∠
正在幫小姑娘洗頭發,再度體驗了當媽感的江婉柔,哼著小曲,洗洗擦擦:?′u`●ゝ
給江婉柔那邊添完水,楚星白非常自然的一把順走了段慕風身邊的毛絨小兔,轉身就要放入水盆一起洗了。
“嗷!”段慕風瞳孔驟縮,發出了一聲哀嚎,“楚星白!放開我家小玉!!!!我家小玉隻能乾洗!你彆給我弄壞了!!”
楚星白嘴角抽搐,低頭看了眼這兩天在林子裡,已經被他們三人盤包漿了的毛絨小兔。
楚星白沒忍住吐槽。
“你這兔子都包漿了,你怎麼親得下嘴???”
段慕風眼疾手快,一把奪回毛絨小兔,抱住小兔,向後猛退了數十步。
“你懂什麼!這不是包漿!!!這是小玉被我和言喻寵愛過的痕跡!!寵愛懂嗎!!你不懂!”
段慕風一臉悲憤,眼睛瞪得像銅鈴,猛拍小兔剛剛被楚星白觸碰過的地方,仿佛楚星白褻瀆了他的寶貝。
想了想自己這幾天岌岌可危的形象,楚星白閉上眸子,在眼皮下狠狠翻了個白眼。
“寵愛?你管這烏漆嘛黑的玩意兒叫寵愛?”楚星白雙臂抱胸,皺眉調侃道:“你是當初在國外當流浪漢那一個月被醃入味了嗎?”
楚星白又指了指頭頂,“你摸摸你腦袋,那上麵油都快能炒盤菜了,你摸完頭摸兔子,你是親兔子還是親自己的頭油。”
段慕風抱著小兔直往後退,一臉警惕。
“你休想碰我的乖兒子。”
“這可是言喻親自給我生的。”
楚星白一愣,反應過來後,表情瞬間扭曲,整個人如風中淩亂表情包,在心底暗罵了句。
神經病吧……
果然國外的空氣害人不淺,好好的人給汙染成神經病了。
想著就要上手去搶兔子。
“行行行,你兒子你兒子,快把你兒子給我,你彆把兒子帶壞了。”
“我兒子好好的!等我回市裡就帶它去乾洗店!你彆碰它!”段慕風還在抵抗。
【救命哈哈哈我笑的在床上亂爬,楚星白心底是不是飄過一百句臟話。】
【天殺得快來個人救救我家小白吧,我感覺我家乖乖小白這幾天被段蘿卜汙染的也開始抽象了。】
【誰懂小白剛剛那個表情哈哈哈哈。】
【不愛哥,不愛哥你老婆在外麵給彆人生了個孩子,哦不對,生了隻兔子。】
【小白:不是?他沒事吧?!!】
【我現在看到楚星白不會想到劇裡那個慘死的男配了,滿腦子都是風中淩亂表情包哈哈哈服了。】
“言喻。”楚星白轉頭叫了聲正在另一邊梳頭的溫言喻。
溫言喻轉頭,疑惑。
楚星白指了指段慕風懷裡的包漿兔,抬高了聲音問道:“我能不能洗段蘿……段慕風手裡那隻包了漿的兔子,它好臟。”
因為兩邊距離較遠,生病後意識一直迷迷糊糊,就沒怎麼清醒過。
溫言喻沒太聽清,以為他們是要洗頭。
隨便點了點頭。
洗個頭也征得他的同意乾什麼。
還不忘感慨,年輕人身體真好,不怕著涼。
在這環境裡他就算想洗頭也不能洗,要不然就不隻是感冒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