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將養些時日,身體養結實了,我和阿危再帶他進宮。”
燕弘璋卻看著她:“阿虞,不止孤自已想看那孩子,你心裡清楚,不是麼?”
溫知虞:“……”
燕弘暄繃著的表情有些鬆動,皺眉開口:“皇兄,你彆……”
燕弘璋語氣凝重:“罷了,孤這樣說吧,孤希望你能將孩子抱來給迢安瞧上一眼。
迢安是孤的肱骨,可他自你定下親事之後,就常陷入消沉。
年前他去了一趟新虞回來後,對月醉酒一夜,差點引得舊疾複發。
他在人前與從前無異,可孤能看出,他真的變了許多……
孤不明白他究竟因何而對你有了那麼深的執念,但,隻有你才能斬斷他的執念。”
燕弘暄擔心地看向溫知虞。
溫知虞沉默片刻:“徹底斷念這種事,還得靠他自身,我隻帶小逢春來,至於結果如何,不敢向太子殿下保證。”
燕弘璋道:“止危應當知曉如何做。”
世子?
溫知虞眸光微動:“太子殿下不擔心世子惹怒沈大人,為此而喪命麼?
先前沈大人派人刺殺世子,導致世子重傷一事,太子殿下應當有所耳聞。”
“阿虞,孤是與你血濃於水的表哥。”燕弘璋眸色誠懇:“而止危,是要與你廝守一生的夫婿。
孤若當真不喜他,你與他的親事成不了。
孤會護著你,也會護著你的夫婿。”
“好。”溫知虞緩聲:“東宮宮宴上,我和世子會將小逢春帶上。”
太子畢竟是未來的天子,她不能不識好歹,一再拂了他的意。
見就見罷。
見溫知虞應下,燕弘璋叫上燕弘暄:“你隨孤來。”
“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和七皇子離開後,淺杏帶了兩個宮女過來,淺杏湊近她耳邊低語:“郡主,太子妃和沈夫人在那頭……”
溫知虞驚訝抬頭。
隻見,與她相隔甚遠的蓮池對岸,郭元青和燕如玥並肩站著,朝她看過來。
由於相隔太遠,並不能看清她們的表情。
溫知虞淡淡地朝太子妃行了個禮,而後,燕如玥也朝她行了一禮。
溫知虞叫上淺杏:“走吧。”
卻不料,郭元青和燕如玥竟帶了人朝她過來了。
淺杏瞬間有些慌:“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慌什麼?”溫知虞淡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太子妃和沈夫人並非洪水猛獸,有什麼好擔心的?”
淺杏深吸了一口氣:“奴婢真不愛進宮,每次入宮,總覺得連呼吸都要不敢用力。”
溫知虞好笑:“那你回頭和映桃換一換,在府中照看小逢春?”
“那還是算了吧。”淺杏小聲道:“奴婢最怕小孩子了,小孩子一哭,奴婢也想哭……”
兩人說著,太子妃一行人已然靠近。
溫知虞屈膝行禮:“請太子妃安。”
郭元青含笑瞧著她:“方才,郡主是在同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敘話麼?”
她沒有讓溫知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