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說來,不得瞞報。”
“是……是……”外院侍衛有些難以啟齒。
燕止危笑吟吟地替他們說:“她說,她是大公子養在外麵的外室,對麼?”
外院侍衛麵色羞得通紅:“是……”
“胡說!”溫庭柏的侍衛又驚又憤,一時不知該痛罵兩個外院侍衛,還是該替自家公子向未來少夫人解釋。
他氣得麵紅耳赤:“郡主,屬下從不曾同他們說葉姑娘是大公子的外室!
葉姑娘入京後求見大公子,大公子為了避嫌並未去見她,但感念她一個女子千裡迢迢入京,又舉目無親,就給了她一筆不菲的銀子做盤纏。
銀子是屬下親自交給葉姑娘的,但找宅子一事,是交給了他倆的。
大公子的意思是,女子討生活不易,葉姑娘若不願回鄉投奔親友,想要留在京中,就讓屬下等先幫她尋座宅子住著。
她年輕聰慧,無論在哪兒也能謀個好營生。”
說著,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外院侍衛:“我就交了這麼一件小事給你們,居然被你們辦砸成這樣??”
“不是這樣的……”外院侍衛徹底慌了:“是葉姑娘,她明裡暗裡告訴我們她是大公子養的外室。
我們以為大公子是要先將葉姑娘養在外宅,等他與未來少夫人大婚之後,再擇日回長公主府……
我們隻是小小侍衛,不敢得罪未來主子,隻能事事順從於她。”
話音落下,溫庭柏的侍衛便怒道:“太荒唐了!主子的事,什麼時候由你們來定奪了?
遇事有疑,難道就不知詢問麼?大公子差點被你們給害慘了!”
兩個外院侍衛被罵得不敢出聲。
燕止危喝了口溫熱的茶水暖腹:“有意思,相當有意思。”
葉琳琅的臉一片紅一片白。
溫知虞看向陶舒婉:“陶姐姐,你可有彆的想問或想說的?”
陶舒婉輕輕搖頭:“我信他。”
三個字,足矣。
溫知虞看向走廊儘頭:“兄長,雖說陶姐姐信你了,但,這件事你是不是該親自來給她一個解釋?”
兄長?
眾人齊齊扭頭。
隻見,溫庭柏和溫庭瑞站在走廊儘頭,溫庭柏的手正捂著溫庭瑞的嘴。
見到陶舒婉,溫庭柏對她溫和一笑。
陶舒婉回以一笑。
溫庭瑞用力撥開兄長的手,大口控訴:“兄長,你差點就捂死我了!”
“你在此處等我。”溫庭柏揉了揉弟弟的腦袋,闊步過來。
見到他,葉琳琅用力咬了咬唇,就紅了眼眶:“大公子……”
溫庭柏疏離地點頭:“葉姑娘。”
望著他,葉琳琅仿佛有千言萬語。
溫庭柏主動開口:“葉姑娘,前因後果在下方才已經聽明白了。
在下從未有過納妾養外室的心思,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還請姑娘念在我曾救過你的份上,不要拿此事裹挾於我。
明日,我會派人送姑娘回鄉。”
送她回鄉?
葉琳琅眼眶濕潤,拚命搖頭:“不!我不要回鄉!大公子彆送我回去!
我走了那麼遠的路,隻為來到你身邊,你怎能將我再送回?
既然你不想要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說著,她當著眾人的麵站起身,拎了裙角往院中的一處假山石奔跑過去。
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