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銀票,外祖母還給了我1個小鋪子,不過是賣布匹的,我也不懂這些。”
“賣布匹好呀!”溫庭瑞拍拍衣服:“若是有好看的布匹,你記得給我們留點!”
6時箋有些為難:“可我那個鋪子賣的,都不是什麼華麗布匹。”
“那正好啊。”燕止危道:“王府每年要給家中侍從置辦幾次新衣,正好可以去你那兒拿料子。”
“或許,我府上也需要1些。”燕蘭琢道。
“什……什麼?”6時箋呆滯。
燕止危拍拍他:“簡而言之,隻要你努努力,未來指不定就能成為京城第1布商。”
說完,他對燕蘭琢低語了兩句,拉著溫知虞過橋進了成衣鋪。
身後,燕蘭琢也帶著溫庭瑞3人去了賣酒釀元宵的鋪子。
溫知虞身上佩飾太多,行走間環佩叮當。
這個時辰,成衣鋪裡並無生意。
掌櫃拿了碟瓜子,煮了1壺茶,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嗑瓜子。
燕止危探頭:“掌櫃的,有現成的衣服麼?”
見有生意,掌櫃的登時站起來,抖落衣袍上的瓜子皮:“有有有!這不是榮安王世子殿下麼?
世子要什麼樣的衣裳?誰穿?”
“我娘子穿的。”燕止危問:“你瞧瞧可有適合她的男裝,都拿出來試試。”
“男……男裝?”掌櫃愣了愣:“給郡主穿的?”
“嗯哼。”燕止危揚眉。
掌櫃小聲嘀咕了兩句:“世子和郡主稍等,我這便去取……”
話音還未落下,人已經小跑著進內室了。
很快,他便推著衣架子出來:“世子,郡主,現成的錦袍都在此處了。
這些,都是店中麵料最好的。
雖比不上宮中的那些布匹,但刺繡都是我娘子領人親自繡的,針腳密著呢,可精致了……”
說著,他取下1身,展示給溫知虞和燕止危看。
溫知虞長這麼大,還從未穿過男裝。
她拿起1襲黛青色錦衣:“這件如何?”
“顏色太深沉了!”燕止危摩挲著下巴:“但是,瞧著挺顯白的。”
掌櫃在1旁:“郡主本來就白……”
燕止危:“咳,阿虞你先換上試試唄,穿上看效果。”
於是,溫知虞挑了身輕薄柔軟的裡衣,拿上衣袍入更衣室。
就著銅鏡,她將所有首飾全部拆下,擺在疊好的衣裙上,又拿發帶把頭發挽了個清爽的髻。
換好衣袍出來,燕止危已經為她挑好大氅:“阿虞,試試這……”
話還未說完,他驀然睜大眼。
站在他麵前的溫知虞,與以往截然不同。
銀絲水紋刺繡的黛青色錦衣,宛若雨後草木繁茂的青山,縹緲寧靜之下,掩藏著蓬勃生機。
穿在溫知虞身上,又添了幾分婉約。
溫知虞被盯得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我穿男裝,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不等燕止危開口,掌櫃便賣力誇讚:“郡主穿這身太適合了!
風姿俊朗、風度翩翩、顏如冠玉……”
“少拍馬屁。”燕止危掏出兩錠銀子:“快取個新妝奩來,我給我娘子改個妝……”
片刻後,燕止危帶人進了糖水鋪。
溫庭瑞幾人吃得正歡快。
燕瓊剛喝了口湯,隻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便將口中熱湯噴出:“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