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受驚,差點拿著湯匙跳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燕瓊擦了把臉,指著對麵結巴道:“他……他們……”
溫庭瑞扭頭:“噗……”
隻見,方才還穿著一襲華麗宮裝的溫知虞,不僅換了身黛青色錦衣,梳了高馬尾,還……粘了一片胡須!
就連原本細長的眉毛,也被畫粗了,增了幾分英氣。
燕止危滿臉得意:“如何,我親手為阿虞妝扮的,俊朗帥氣麼?”
陸時箋剛要張嘴,燕蘭琢夾起個糖糕塞入他口中,抬頭:“這番妝扮,彆具一格。”
“什麼彆具一格?”燕瓊驚詫地問溫知虞:“郡主,你是有什麼殺人越貨的把柄被阿危抓住了麼?”
溫庭瑞費了好大勁將黏在嗓子眼的元宵咽下去:“啊啊啊……阿危,我跟你拚了!
你還我貌美如花、雍容華貴的姐姐!把她還給我……”
兩人你追我打,圍著溫知虞團團轉。
溫知虞伸手,將粘上去的假胡須撕扯下來,拿在手中:“這樣看著,的確不太好看。”
陸時箋湊近她些許:“這也太假了吧?一看就是用頭發做的吧?”
“是麼?”溫知虞摸了摸:“的確是有些像頭發。”
燕蘭琢喝了口甜湯:“聽聞,有些鋪子賣的發片和發包,皆是用離世之人的頭發做的。
發須,應當也不例外。”
溫知虞:“……”
她默默將假胡須放在桌子上,又稍微推遠了些許。
陸時箋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起了層雞皮疙瘩:“真的假的?”
“假的!”燕止危停下:“誰敢去死人身上剪人頭發?想被人抓到打死,給人殉葬麼?
這些假胡須,用的都是收集掉落後的頭發清洗乾淨製成的。
偶爾玩玩,並無大礙。”
話音落下,溫庭瑞便用力跳到他背上,壓得他一個悶哼。
燕止危轉頭扒拉人:“溫庭瑞,你真的好沉啊!你給我下去!”
溫庭瑞不肯:“作為姐夫,你背背我怎麼了?”
燕止危咬牙切齒:“你小時候我沒背過你麼?你都多大的人了?”
“沒辦法。”溫庭瑞美滋滋地扒緊他的脖子:“你若喚我聲二哥,我也可以反過來背你。”
“屁話少說!”燕止危抬手,用手背在溫庭瑞手腕上敲了一下:“背你可以,叫二哥休想!
阿虞答應,我還不答應呢!”
說著,他看向溫知虞:“是吧阿虞?”
溫知虞故意逗他:“其實也不是……”
“不行!”不等她說出口,燕止危立刻拒絕:“我才不要叫一個小屁孩當哥。”
“什麼小屁孩?”溫庭瑞不服:“我跟我姐是同一天出生的,你也隻比我大兩歲而已。”
“兩歲而已。”燕止危學著他的樣子說話。
溫庭瑞氣鼓鼓:“姐,你看阿危!”
燕瓊在一旁拱火:“郡主,你看阿危!”
兩人齊刷刷看向陸時箋和燕蘭琢。
燕蘭琢:“……”
陸時箋左右看了幾眼:“……你看他。”
溫庭瑞和燕瓊滿意地轉頭看向溫知虞。
溫知虞哭笑不得:“好了,今夜不是說出來玩麼?時候不早了,還去麼?
晚了,市集就要散了,表演也無處可看了。
說不定,再晚些燈會也要散了。”
她一說完,陸時箋便立刻接話:“糟啦!今夜的雜技隻表演到亥時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