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麵前的,是臨川郡主。”
“哦?原來是燕止危的世子妃啊?”燕雄本就斜的眼神又斜了幾分:“我還以為……”
“你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同你一般,走到每個地方都帶著不一樣的女人麼?”秦采薇譏諷:“也不怕把臟病傳給那些無辜的女子。”
燕雄聞言,怒意橫生:“你說誰有臟病?!”
秦采薇絲毫不畏懼地道:“誰對號入座,我說的便是誰。
你這麼生氣,莫非是被我給說中了?”
燕雄目眥欲裂:“秦!采!薇!”
他握緊的拳頭捶在腿側,手臂上青筋高高鼓起,就連額頭的青筋,也突突跳動著。
秦家的長輩見狀,害怕出事,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采薇,快住口!”
說著又看向燕雄:“永明郡王,你與采薇的親事,本是老王妃為你求的。
若非秦家欠著她人情,怎麼也不可能會應下這門親事。
當年,你與采薇皆年幼,定下親事之後,兩家長輩隻交換了信物,坐在一起吃了便飯。
定親的信物,便是一對碧玉酒盞。
信物,秦家已經退還給你了,至於彆的,這些年秦家根本未曾收取過,永明郡王府也未曾送來過……”
他話音還未落下,燕雄便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秦家長輩問。
燕雄雙手握成拳垂在腿側:“這些年,每逢年節,我祖母都會讓人送節禮來你家!
你們說辭一大堆,就是不想還東西!
堂堂渡平將軍府,竟然想死皮賴臉地貪下彆人家的財物,不要臉麵……”
見他越說越過分,秦家長輩也怒了。
“砰”地一聲後,秦家一個較為年長的長輩發須皆顫地站起身:“秦家雖說家業不大,但也能保證全家上下衣豐食足。
永明王府送來的節禮,我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更不缺這些!
所有運入京中的物品,當時便會在城門處登記造冊,名冊由京衛司統一保管。
依老朽之見,永明郡王還是與我等去同京衛司走一趟,將這些年的節禮單找出核對。
若永明郡王府當真送了節禮入京,而這份節禮不知所綜,秦府定會協同郡王追查。”
燕雄氣勢洶洶:“去就去!”
他話音剛一落下,他那候在門口的隨從便想趁著眾人不備溜走。
溫知虞因注意力不在屋內,抬眸就瞧見那人一副鬼祟模樣。
她今日是客,不便在彆人府中亂來。
於是,她輕捏了捏秦采薇手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仿佛心有靈犀,秦采薇順著她視線看到了燕雄那侍從,當即開口:“快!拿下那個人!”
秦家的侍從聽見她的聲音,頓時手忙腳亂圍攏過去,將燕雄的侍從死死按在地上。
那侍從大半邊臉緊緊貼在冰冷的地磚上,卻不忘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疼!疼……
我可是永明郡王的人,你們這樣對我,就是在欺辱郡王!
郡王,快救救小的啊……”
燕雄見自已的人被抓,想也未想,目眥欲裂,大吼一聲:“都給我放開他!”
說著,他抓起手邊的椅子,舉至頭頂,朝門口砸出去。
秦家徹底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