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事,榮安王三兩口把粥喝完,漱了口:“怎麼,是止危那混賬惹事了?”
“肯定不是他。”王妃看向溫知虞:“莫不是小逢春被染上風寒了?”
“阿危很好,逢春也很好。”溫知虞看向兩位長輩:“是我。”
“你?”王妃越發疑惑:“阿虞,你可是怎麼了?”
溫知虞緩聲:“我在婚前與沈迢安接觸過幾次的事,父王母妃應當知曉。
雖然我們清清白白,但抵不過人言可畏、混淆是非……
昨夜在長公主府,在我兄長的鬆霜院中,我與他又見了一麵,說了幾句話。”
王爺王妃驚訝地看著她。
溫知虞繼續道:“與其讓你們從彆人口中聽見謠傳,倒不如我主動先陳述。”
她話音落下,榮安王妃就鬆了口氣:“我還當是遇到什麼大事了……
阿虞,你的品性如何,我與王爺皆是再清楚不過了。
京城就這麼大,出門遇到個仇人冤家什麼的,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你近來都在長公主府幫襯籌備你兄長的大婚事宜,偶遇來尋你兄長的沈迢安,打個招呼,有何不妥?
這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擔心。
就算誰有心編排點什麼,在京中四處傳謠,我們也一個字都不會信。
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何事,我們榮安王府上下都是齊心協力朝向你的。”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聽見王妃這樣說,溫知虞還是有些動容:“多謝母妃,多謝父王。”
她想了想,還是將沈迢安與她說完話後失魂離開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榮安王妃聽完,表情複雜:“該說不說,那沈迢安還真是……”
癡情?
早在溫知虞還未及笄之前,她便從太後那兒得了口風。
臨川郡主,是要被賜婚給沈迢安的。
所有人都覺得,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的的事。
榮安王妃雖喜歡溫知虞,想要一個這樣的兒媳,卻也真心實意地覺得,隻有沈迢安,才能當溫知虞的夫婿。
沈迢安前後退了兩門親事的事,王妃也知道。
甚至,她們私下還議論過這件事,還有人笑著說沈迢安是不是克妻。
後來,溫知虞及笄,沈家送了議親帖,加上兩人間被瘋傳的謠言,榮安王妃便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後來,她才恍然。
沈迢安哪裡是克妻?他一直拖著不肯成親,分明是在拿先前兩門親事做墊腳石,等著臨川郡主及笄。
他想娶的,一直都是溫知虞。
自己的兒子,分明就是踩了狗屎運,才能從沈迢安手裡成功搶到溫知虞……
隻是不曾想,沈迢安竟如此執著……
望著溫知虞,榮安王妃都忍不住為自家兒子生出了幾分危機感。
她打起精神:“阿虞,此事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也不要東想西想。
誰敢亂嚼舌根,我去撕了他嘴。”
溫知虞被逗笑:“多謝母妃。”
榮安王妃笑眯眯:“我和王爺沒什麼大礙,不過這風寒會傳染人,你還是彆在這久留了。
等我們好些了,你再帶小逢春回來。”
說起小逢春……
溫知虞道:“父王,母妃,小逢春會自己站起來走路了,還會說話了。”
“是麼?”榮安王妃欣喜:“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榮安王問:“他一去找你就能說會走了?”
“正是。”溫知虞笑:“一見到我,他便不哭也不鬨了。”
榮安王道:“那他一直哭鬨不止,大抵就是在尋你,想讓你第一時間知曉他會說話、會走路吧?”
“定是這樣了。”榮安王妃感慨:“這孩子真是聰明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