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看了眼走在前麵的長公主和武安侯,以及兩人身後跟著的一長串的官員,幾乎和燕瓊要貼一塊兒了。
他低低叨咕:“沈迢安曾訂過兩門親事,第一個未婚妻,定親第二年便因病死了。
第二個未婚妻,說是定親後也是差不多一邊吧,竟與人私通,還被沈迢安撞見當場……”
“你說的私密事,就是這?”燕瓊流露出失望之色:“這些事,早在私下傳開了。
我雖不是愛好探聽**的人,卻也聽了些去。
你一直喜歡湊到人堆裡去,就沒聽見些彆的私密事麼?”
“當然有!”溫庭瑞神神秘秘道:“比如,我聽到個趣聞……
沈迢安,沒和燕如玥圓房。”
“哇……”燕瓊驚道:“這麼私密的事,是誰傳出來的?”
他話音剛落下,前方就傳來聲音:“溫庭瑞,燕瓊,你們兩人在後麵嘀咕什麼?還不快跟過來?”
兩人被齊齊嚇了一大跳。
畢竟是在議論彆人的私密事,溫庭瑞心中還挺過意不去的。
他心虛地應道:“來啦。”
說完,連忙拉著燕瓊去找長公主和武安侯,一同去偏殿。
長公主的手雖已止血,但傷口很深。
進了偏殿,再無外人後,她緊繃了許久的表情終於鬆懈下來:“疼……”
武安侯心疼,黑著臉:“早知你火氣這般盛,今日我便自己入宮了。
傷口這樣傷,至少要養半月才能好。”
長公主抿唇:“我當時也是太生氣了,沒注意,手上便用力了。
我手都這麼疼了,你還凶我。”
武安侯:“……你怎麼還倒打一耙?我這樣子,是在凶你的樣子麼?把手給我。”
說著,拉起長公主輕輕吹氣。
溫庭瑞:“……”
燕瓊:“……”
兩人雙手交疊平放在身前,開始裝沒有存在感的木頭,大氣都不敢出。
忽然,燕瓊忍不住扭頭去看溫庭瑞。
溫庭瑞:“……噗嗤!”
他沒忍住,笑出聲來。
燕瓊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武安侯拉著長公主的手,原本溫柔的眼神在抬頭時變得沒什麼表情:“出去笑,彆在這裡礙本侯事。”
聽見父親趕人,溫庭瑞可憐道:“父親,外麵冷。”
“冷了你不會去旁邊烤火麼?”武安侯道:“你是才三歲,需要為父抱你過去?”
溫庭瑞癟嘴:“父親真凶,我自己去便是,哼……”
他拉上燕瓊,兩人一起去大殿屏風後靠牆邊的炭盆邊烘火。
等太醫來為長公主上了藥,四人才一同出宮回家。
……
鹿鳴院。
溫庭瑞和燕瓊今日不在,院子裡一時間清靜了許多。
趁著天氣晴朗,溫知虞讓侍女把香料取出來晾一晾,順便製了些香。
豈料,香沒製多少,便有侍從來報:“郡主,榮安王府來了人,領著位姑娘過來。
那姑娘說,想見您一麵。”
姑娘?
溫知虞問:“可是姓江?”
侍從點頭:“正是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