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乖巧道:“嗯嗯!”
溫知虞又看向燕瓊:“你先前托我做的事,我已經完成了。
阿瓊,你就沒有彆的想要說的麼?”
“啊……我……”燕瓊原本剛降溫的臉,再次變紅:“郡主嫂嫂,這件事,我改日再單獨同你說吧……
我今日這嗓子,的確是有些不舒服。”
溫知虞好笑:“我明白了,等你哪日想說了,再同我講。”
“嗯。”燕瓊點頭。
兩人如同打啞謎一般的對話,聽得溫庭瑞和江綠柳一頭霧水。
江綠柳問:“郡主,榮安王世子去新虞,哪日回京城呢?
如果他還未回來,能拜托他為我做一件事麼?”
“世子要在新虞滯留一陣子。”溫知虞道:“你有什麼事想做,直言便是。
正好,我今日也要傳信給他,就幫你一並寫在信中。”
“是這樣的……”江綠柳有些躊躇:“就是……可否請世子的人幫我去看一眼我表哥呢?
我離家數月,舅舅舅母不知還在尋我沒有。
表哥那麼傻,肯定會告訴舅舅舅母,是他把我放走的。
舅舅和舅母一定會打表哥,會把他關起來,甚至把他栓起來吧?
我有些擔心,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說著,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溫知虞道:“我晚些寫信時,將你的話一並寫給世子。
除了這些,還有彆的事麼?”
“沒有了。”江綠柳搖頭:“表哥終究是舅舅舅母親生的,他們應當不會把他如何。
隻要知道他平安,我便放心了。”
溫知虞點頭:“好。世子的回信,大概要三日後了。
三日後信到了,我便派人去告訴你消息。”
“多謝郡主,您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江綠柳起身:“見郡主無恙,我便放心了。
郡主,我該回王府了,改日再來看您。”
溫知虞也起身:“下次過來,直接讓人帶你來鹿鳴院即可。
我在禁足期間,不能離開長公主府,也回不了王府。
你若缺了什麼,可直接去找王妃,亦可派人來告訴我。”
江綠柳應了一聲,帶人離開。
人影都看不見了,屋中還有人遲遲沒有收回目光。
溫知虞開口喚他:“阿瓊。”
燕瓊猛然回神,臉頰一片紅:“郡主嫂嫂,怎麼了?”
溫知虞彎眸:“你覺得,一個年輕姑娘,出門露臉做營生,是件不好的事麼?”
燕瓊愣了愣:“我不覺得呀。”
“那,譬如江姑娘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跳竹竿舞的呢?”溫知虞繼續問。
燕瓊臉又燙了幾分,說話有些磕絆:“江姑娘的舞姿……很美很美……
我從未見過,有人在水上能把舞跳得這般好……
我覺得……江姑娘很厲害,她值得被所有人誇讚。”
“那,如果她繼續跳呢?”溫知虞問:“在七夕夜的護城河上跳,在中秋夜的新虞湖上跳,在元宵夜的宮宴上跳……
跳到二十歲,三十歲,甚至更久……”
燕瓊有些呆:“……那她也太厲害了!等我三十歲時,也想看見她的竹竿舞。”
溫庭瑞:“哇哦……”
溫知虞笑彎了眸子:“阿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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