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戶隻有一個男人住,叫周順,在報社上班。
前幾天他老婆過來了,我還見過一麵,長的很漂亮,所以我印象比較深刻。
我前天晚上去他家排查的時候,卻被告知他老婆已經回鄉下去了。
可我昨天卻在大同旅社,又見到了他老婆。
您說這件事,奇不奇怪?”張柯道。
“萬一是他老婆出軌了呢?”宋應閣調侃道。
張柯認真思索了一番,“還真有這種可能,那男的可長得其貌不揚。”
“男的住在這裡多久了?”宋應閣問。
“有兩個多月了,平時挺和善的,沒見他和誰紅過臉。”張柯道。
“帶我去他家看看。”宋應閣道。
周順家離得不遠,過了玉帶橋就到了,他住的是一間合租房,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共用的,倒是符合他的收入水平。
門是鎖住的,周順應該是去上班了。
張柯去找房東拿了備用鑰匙,正要開門的時候,卻被宋應閣攔了下來。
宋應閣伸出手,在門框上,拿下來了一根頭發絲。
“這麼古老的手段,我奶奶都會。”宋應閣心道。
至此,基本可以確定周順是潛伏人員了。
隻是具體屬於哪一方,還不確定。
宋應閣讓張柯留在門口,獨自走進房間查看。
這樣一來,如果周順是同誌的話,還有回旋的餘地。
房內被打掃的很整潔,一圈搜索下來,也沒有什麼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宋應閣忽然想起剛才查看的儲物櫃裡有一瓶汾酒,便打開儲物櫃,將汾酒拿了出來。
宋應閣先是聞了一下,沒有刺鼻的氣味,應該無毒。
用手指沾了一點,放進嘴裡嘗嘗,立刻感覺出了不對。
這不是汾酒,是日本清酒。
古有掩耳盜鈴,今有汾酒瓶裝清酒。
“抓到你了。”
事不宜遲,宋應閣立刻打電話通知行動科,讓張柯領著人去大同旅館逮捕周順老婆。
宋應閣帶著一隊人,直奔周順上班的報社。
到了報社,宋應閣根據張柯的描述,很快鎖定了周順。
徑直走上前,一拳將毫無防備的周順打昏了過去。
隨後在報社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將周順拎了出去。
抓捕過程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當宋應閣回到曹都巷時,行動科的人也將周順老婆押了回來。
如果能趕在潛伏小組的其他成員還沒反應過來前拿到口供的話,便能將其一網打儘。
而其中關鍵,便在於周順身上。
周順至少兩個多月前就潛伏在金陵了。
後麵接應潛伏小組的人,肯定也是他。
隻要撬開他的嘴,剩下的便水到渠成了。
審訊室裡,宋應閣百無聊賴的看著報紙。
按規矩,先給周順安排個曹都巷套餐。
鐵鞭炒辣椒,鐵板燒還有竹簽烤串。
一般人吃到鐵板燒的時候就遭不住了。
周順吃到竹簽烤串了,還沒招供,顯然是個硬骨頭。
而宋應閣就喜歡啃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