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血的趙鳴堂,艱難地說道:“你們……不得好死……”
鄭毅冷哼一聲:“你們趙家人無惡不作,統治天下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逼死過多少百姓。”
“就算是不得好死,也輪不到我啊。”
“好了少說廢話,現在我問你答。”
“呸!”趙鳴堂猛地吐出一口混合著血液的濃痰。
鄭毅早就有所準備,在趙鳴堂有所動作之前,就已經提前躲開。
“回答錯誤!”鄭毅冷酷的聲音響起,一腳踢在趙鳴堂的胳膊上,哢嚓一聲趙鳴堂的胳膊應聲斷裂。
“啊!”那淒厲的慘叫聲,就連殺紅了眼的河灣村百姓,聽到都覺得心生不忍。
“你為什麼來河灣村?”鄭毅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是……嘶……”趙鳴堂這種公子哥,哪裡可能經受得住嚴刑拷打?
原本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並不害怕鄭毅的審問。可鄭毅隻是踢斷了他的手臂,那種劇烈的疼痛就已經讓趙鳴堂徹底害怕了。
所以,在鄭毅正式開始問問題的時候,趙鳴堂壓根就沒有半點隱瞞的想法。
隻是因為沒有經曆過這種痛苦,在開口的時候牽動傷口,頓時就疼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結果就在他倒抽冷氣的功夫,手上頓時又傳來一陣比剛才還強烈的劇痛。
卻是鄭毅等得不耐煩,竟然直接踩碎了趙鳴堂的一根手指。
現在的趙鳴堂滿頭大汗,衣服幾乎都要濕透了,劇痛太強烈,他又不敢輕易慘叫,憋得臉都已經開始發紫。
“住手啊,你問我什麼我都說,你這個惡魔不要過來啊。”
連續兩個下馬威,徹底把趙鳴堂拿捏得死死地。
“為什麼來我們河灣村?”鄭毅道。
吃了上次的虧,哪怕劇痛不已,趙鳴堂也不敢有半點猶豫。
“我就是來山上打獵的時候,發現山上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所以順藤摸瓜找過來的。”
“看到你們村子裡,竟然有人敢偷獵,所以我就打算教訓一下你們。”
“我真的就隻是想教訓一下,絕對沒有弄出人命的意思,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趙鳴堂努力裝出真誠的模樣,希望眼前這個殺星能夠放過自己。
“都有什麼人知道,你來過我們河山村?”鄭毅的問題繼續。
“這個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出來打獵……”說著說著,趙鳴堂後麵的話徹底說不下去了。
剛才知道他們有人回去報信,這個煞星跟那些泥腿子,都不打算放過他。
現在對方弄清了,沒有人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裡,對方肯定下死手啊!
趙鳴堂一下子就急了:“你真的不能殺我,我可是趙家的直係子弟。敢殺我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
鄭毅點了點周鯤山:“交給你了。”
周鯤山急忙單膝跪地:“諾!”
站起來殺氣騰騰的走向趙鳴堂,趙鳴堂躺在地上拚命地向後蹭,似乎想要跟周鯤山拉開距離。
可他這般蝸牛的速度,哪裡躲得開?
周鯤山來到趙鳴堂的麵前,心思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竟然就要做出這種事。
“要怪,就怪你是趙家人吧。”周鯤山舉起拳頭,重重地砸向趙鳴堂。
後者甚至連痛呼都沒有發出一聲。
整個腦袋,直接被周鯤山一拳打爆,紅的白的飛散向四麵八方,場麵極其讓人震撼。
彆說河灣村的百姓們了,就連鄭毅都被弄無語了。
他隻不過是讓周鯤山手上沾過趙家人的人命,算是交一個投名狀。
誰能想到,這家夥為了表忠心,竟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當然,這種場麵對彆人來說固然是血腥殘忍。
在鄭毅的眼中,還真就不算什麼。
畢竟他直接間接殺過的人,比整個河灣村所有人加起來,見過的還要多。
“把這裡清理乾淨,不要留下一點痕跡。說不定,趙家人會通過某種方式找過來。”
“如果有人問起,隻要說沒見過就行了。”
“調查的人絕對不會想到,是我們把趙鳴堂,以及他的隨從等一行人乾掉的。”
當天晚上,鄭毅又創造出了一部《匿氣訣》交給了河灣村的人們。
隨著他們的實力飛速提升,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這《匿氣訣》能夠讓他們看起來,最多隻有練氣中期的修為,隻要不是金丹期的高手用神識仔細查探,肯定發現不了他們的真實修為。
在解決掉趙家人之後,鄭毅也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大軍未動,情報先行。
鄭毅首先要了解的,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座礦洞的詳細情報。
管理這座礦場的人叫作趙天明。
雖然姓趙,不過跟趙青一樣,他們並不是什麼趙家人。隻不過是為了籠絡他們,所以賜給一個姓氏。
礦場上一共有守衛九十七人。
看起來人數雖然少,可其中練氣巔峰八十人,築基初期十六人,還有一個築基巔峰的侍衛頭領。
這些人,就是礦洞所有的守備力量了。
其他的就是一些類似趙青那樣,負責幾個村的幫閒。
以及負責賬目管理的賬房。
九十幾個人的守備力量,看起來似乎人數並不是太多。
可這裡是修士的世界,擁有著絕對武力優勢的修士,根本就不是普通礦工能夠匹敵的。
看著礦場的詳細資料,鄭毅的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果然不是趙家人在親自管理,這片礦場朕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怎麼對付趙天明,鄭毅早就已經有了計劃。
隻是趙天明去趙家述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礦場,鄭毅就算有千萬種手段,也隻能耐心蟄伏等待時機。
這段時間,鄭毅也沒閒著。
讓周鯤山等人,儘可能搜集一切有用的情報。
每一個侍衛的大概修為,以及他們的身份來曆。還有就是,周圍幾個跟他們一起挖礦的村子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