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是真的覺得今天姚賈出的主意真不錯,再不是主意的主意,可終究也是個主意,這真要硬拚,這可不是個主意啊。
真到了戰場上,可不是站起來嚎兩嗓子,慷慨激昂說幾句話就能贏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啊。
真以為春平君是什麼挽大廈之將傾的無雙國士?
彆鬨了,他不比先王強多少,或者說,未必如先王。
身為太子,還是做質子這件極其漲聲望加功勞的事,結果混的王位都沒了,這個能力,算起來還不如先王。
這些年怕是被酒色衝昏了頭腦,真是看不清趙國和秦國的實力差距了。
姚賈和郭開不急,今天算是把風放出去了,可以讓風再吹一吹,早晚這個主意還是要聽的。
因為確實沒辦法。
另外郭開和姚賈,也都敏銳的觀察到了太後看春平君的眼神不太對,那不是看臣子的眼神,那是看男人的眼神。
兩人勾肩搭背,準備找個樂嗬地方好好談一談。
要吸取韓國的教訓啊,這賣國,可不能讓大王自己給賣了。
大王給賣了,大家夥兒還怎麼賺錢呀!
可不能耽擱,要趕在大王之前給多賣一些才是。
至於春平君,還沒出宮,就被趙悼倡後請了回來。
嗯,要商議大事。
太後最近壓力太大了,迫切需要有人幫她承擔一下。哪怕隻是消解一下也好。
至於嬴政這邊,他也確實沒功夫現在就去攻伐他國,雖然理由是現成的,但是時機不對。
韓國畢竟位處中原,繁華富庶,這兩年韓國就徹底內附了,想要徹底消化掉也確實需要時間。
最難的永遠是治理啊,這種事情急不來。
這一輩子吸取教訓,凡事不能急。
對趙國也終究不可能一戰定乾坤,還是需要慢慢來吃。
今年先好好消化韓國吧。
明年才是最好的時機,因為明年,又是天下大旱。
諸國想要休養生息?
想得美,也要看老天爺給不給你這個機會呀。
天命在朕!
現在嬴政忙的不行,既要消化韓國,又要積極儲蓄糧草,準備明年趁火打劫。
彆說趙國現在定不了割讓城池的決心,哪怕下定了決心,嬴政還未必願意收呢,要是收了,這明年反而成了負擔,名義上還不好趁火打劫了呢。
當嬴政知道趙國朝堂發生的一切,沉吟一二,給郭開姚賈去了信件,讓他們先消停一下,最好再拖一拖,有什麼事兒明年再說。
雖然在郭開姚賈他們看來,割讓城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既然秦王如此要求,自然也是聽從。
郭開和姚賈對於此事頗為不解,終究想不明白,但是他們也知道秦王肯定是有他的用意,最後也隻能感慨秦王的心思神鬼難測,不可捉摸啊。
然後就先把礙眼的李牧又給踢到了北疆,理由現成的,北疆離不開他,而且公子嘉不能沒人盯著。
趙太後本就和李牧不熟,麵對郭開和建信君的提議,自然聽從。公子嘉確實是必須有人盯著。
李牧又麻溜的被踢到了北疆喝風飲沙。
秦王政十年,有著絕對壓抑的平靜。
趙悼襄王薨逝,幼主繼位,韓國被徹底吞並,成為了曆史。
趙國五勞七傷,楚國患有心腹之疾,魏國奄奄一息,燕國不足為慮。
麵對著強悍無比,並且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準備虎吞天下的秦國麵前,諸國陷入了沉寂。
嬴政也已經召回了李信,這幾年他在閩越做的不錯,幫助天澤那個蠢貨穩住了局勢,在閩越真正成為了一方勢力。
先前春申君還在的時候,即便有著大秦的支持,天澤的發展依舊是頗為艱難。
但是,架不住楚國有好人啊。
楚幽王自毀長城,滅了春申君全族,因為政治鬥爭,搞得春申君主導的一切事情都變得亂七八糟,天澤就勢趁亂崛起,吞並吸納了許多越人部落。
如今天澤麾下也已經有了十餘萬人,可用之兵,日常也有個一萬多人,如果咬咬牙拚命,短時間拿出兩三萬人上戰場也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