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謝晏川怒不可遏,朝著傅寒燚揮去拳。
“啊,你乾什麼。”梁心薇嚇得尖叫。
傅寒燚把她往身後一護,單手輕易的就扣住了謝晏川的手腕,把他往旁邊狠狠一摜。
他是練過的,謝晏川明顯不敵,被摜得踉蹌了兩步。
我下意識去扶,卻隻能是虛抓了一把。
謝晏川穩住身體後,怒喝:“傅寒燚,媛媛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傅寒燚一臉冷鄙:“賤人命都長,她好得很!”
賤人!
混蛋!
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憤,狠狠的衝向傅寒燚的身軀,舉著拳頭砸著他的胸膛,可隻是徒勞。
我眼淚橫飛,身子驀的掉在了地上。
傅寒燚,你到底有多狼心狗肺?
“兩位冷靜一下。”警官趕緊過來調和,“先看看新的線索吧。”
辦公室。
我的喜服,放在桌上。
“傅先生,謝先生,這是我們在清水灣附近的小樹林找到的,有監控顯示,溫媛失蹤那天,身上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警員說著,看向傅寒燚,“她去了傅先生名下一艘遊輪,參加傅先生與梁小姐的求婚禮,傅先生對此有印象嗎?”
傅寒燚一時無語,表情森冷叵測。
梁心薇假裝受嚇,把傅寒燚緊緊摟住:“天啊,怎麼會這麼破?”
我的心,亦猛的一疼。
喜服隻剩半截,且已碎成絲縷。
上麵百年好合的圖案已不成形,美好的喻意,被歹徒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割碎。
鮮血凝固在衣上,把喜慶的大紅染成了陰森森的暗紅色。
這件喜服,是出事那天,我用給傅寒燚買天價進口藥後的餘錢買的。
九十九塊。
我圖數字吉利,便買了它,想穿著它與傅寒燚一生一世,結果卻是我此生最大的諷刺。
哪來的長長久久,不過是一場富家子弟,對窮姑娘真心的蹂躪。
盯了一會兒,傅寒燚才低沉沉出聲:“這能說明什麼?”
警員分析:“喜服被利刃割碎,應該是歹徒的凶器……”
“一定是歹徒的嗎?”傅寒燚冷冷的截斷警員的話。
警員微微一怔,似沒料到傅寒燚的反問。
我的心亦顫。
傅寒燚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
我的想法剛生出來,就見謝晏川激動的衝到了傅寒燚的麵前,滿臉的憤怒:“傅寒燚,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這衣服,是媛媛自己用刀割碎的嗎?”
傅寒燚冷深深的看著謝晏川,嘴角浮了一抹譏笑:“這種可能,並非不存在。”
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這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縱然已是一縷魂魄,此時的我,亦痛得難以呼吸。
他真的是沒有心的嗎?
怎麼可以如此冷絕的麵對我被歹徒割碎的喜服,以及上麵已凝固的血跡,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我自己割的……
嗬!
我在他心裡,究竟有多不堪!
我不曾半分對不起他,一腔情深,卻換來他的嘲諷和輕屑。
我為什麼會愛上這個魔鬼般的男人?
謝晏川已經氣憤得渾身顫抖,隱忍已瀕臨崩潰,他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忍了忍,轉頭對警察說:“警官,化驗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他指的,應該是我喜服上的血跡,可以做dna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