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看了一下時間:“應該出來了。”
謝晏川沉著氣:“如果血跡是溫媛的,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當然。”
謝晏川看向傅寒燚,憤慨冷笑:“傅寒燚,你等著吧。”
傅寒燚沒有作聲,一臉的冷若冰霜,深寒的眸子,如暗夜下的黑潭,叵測又無情。
不到一分鐘,便有警察送來檢查結果:“衣服上血跡的dna,經過比對,的確是溫媛的。”
傅寒燚淡漫漫的抬了一下眼,眼底聚了一簇光,但很快又淡去。他一臉的平靜,沒有一絲因為衣服上的血跡是我的而難過驚慌。
倒是梁影後流露出難過的情緒:“姐姐~~”
謝晏川激動的催促著:“現在可以立刑事案了吧,血跡是媛媛的,她真的遭到了不測。已經五天了,求你們快立案,不要擔擱救援時間。
媛媛她一向堅強,說不定還活著。
不,她一定還活著!”
說到最後,謝晏川的語氣已經哽咽,但透著無比的堅定,仿佛我還真的活著。
可,我已經死了。
晏川哥哥,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警官翻看了一下檢查結果,對謝晏川說:“謝先生,請跟我們去做筆錄。”
“好……”
“不能立案!”
謝晏川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梁心薇打斷。
謝晏川憤怒的看著她:“梁心薇,你這個白眼狼,你奪走媛媛的一切,現在又是什麼居心阻止立案?難道,媛媛失蹤,與你有關?”
梁心薇嚇到了,趕緊搖頭:“晏川哥,怎麼可能……”
“彆這樣叫我,惡心。”謝晏川立刻打斷她。
“晏川哥。”梁心薇卻依舊叫著,聲音溫柔,一副一點不計較謝晏川粗魯的樣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事關寒燚,影響很大,不能隨便定論。
警方可以繼續以失蹤人口尋找姐姐的下落,但不能立刑事案件。”
謝晏川冷笑:“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心薇說得有道理。”傅寒燚沉淡淡的開了口,“既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發現溫小姐受傷,僅以衣衫上的血跡,作為立刑事案件的證據未免太草率。”
嗬。
這兩公婆真會一唱一合。
“狗屁!”謝晏川徹底怒了,伸手去揪傅寒燚的衣領,憤懣令他的俊臉都扭曲了,“傅寒燚,你們這對狗男女玩弄媛媛的感情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阻止立案?”
謝晏川的手,剛碰到傅寒燚的衣領,便被警察拖開,傅寒燚紋絲不動的站立著,他一身高遠,尊貴,襯得謝晏川很毛躁。
梁心薇焦急說:“晏川哥,你可不能打寒燚,這樣會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的啊。你趕緊給寒燚道個歉,他不會追究你的……”
“滾!”謝晏川喝斷梁心薇的話,滿腔厭惡,“老子不打女人,但你也彆在我麵前瞎逼逼!”
梁心薇一臉委屈。
傅寒燚沉沉開口:“謝先生,看在你難過令妹失蹤的份上,我原諒你的行為。但是,令妹失蹤,不能立刑事案件。”
傅寒燚說著,麵向警官,“溫小姐曾出現在我的遊輪上,也算是與我扯上了一點關係。
我不想我的清譽在真相大白之前,受到半點影響,望你們警方警慎行事!”
清譽!
他在乎的是他的清譽!
嗬嗬。
他是一城大佬。
最後一句話,如山壓下,兩個警官立馬點頭:“好,傅先生,我們會繼續以失蹤案,尋找溫小姐的下落。”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辦公了。”傅寒燚客套頷首,“有任何消息,請第一時間聯係我。”
我嗬了一聲。
事關他的名譽,他倒要警方主動聯係他了。
如此自私的男人,我卻瞎眼的對他深愛。
“好的,傅先生,我送送你。”一警員說。
“為什麼不能立案,血跡已經證明是媛媛的,為什麼不能立?”謝晏川紅著雙眼,看著揚長而去的傅寒燚,無可奈何的嘶吼,“傅寒燚,你是不是要親眼看到媛媛的屍體才相信她死了,才肯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