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冷冷看著他。
他憑本事在山匪手裡搶得東西,還要他還回去不成?
那絕對不可能!
“咳,當然我也不是白讓將軍送,等我到了安綏府立馬讓我爹送上一萬兩銀子當感謝費!”
謝崇:“成交!”
一點都不帶拖拉地應下了,還讓軍師來弄了個欠條。
這少爺也老老實實地簽了名字。
拿著欠條,謝崇這才滿意地離開。
那少爺總算鬆了口氣,跟著這群人他可太有安全感了,最起碼不會再被山匪搶了。
秦晚晚醒過來的時候大軍就整裝待發了,且又回到了她爹的馬背上。
她打著哈欠靠在爹爹懷裡發呆。
剛開機的小崽子腦袋瓜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就很不聰明的樣子。
等她徹底清醒,已經走了好一段路了。
“爹爹我要洗臉刷牙。”
她還是愛乾淨的。
謝崇把她拎起來:“我讓人帶你去。”
秦晚晚抱著他胳膊掛住不撒手。
“不要,爹爹給晚晚洗臉。”
謝崇:“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爹。”
他連女人手都沒牽過,哪來的這麼大個崽子。
秦晚晚纏人的本事一般人根本受不住,撒嬌,睜著一雙淚汪汪的荷包蛋眼睛盯他,那漂亮的小臉蛋委屈起來,命都能給她!
秦晚晚是個小戲精,等謝崇答應下來後她立馬就變臉。
從哭唧唧到笑嘻嘻,僅用了一秒鐘。
行軍隊伍正好經過一條河流,謝崇帶著小孩脫離了隊伍。
找了個水不深的地方,謝崇遞給她一根柳枝刷牙。
現在條件就這樣。
秦晚晚咬著柳枝,一張漂亮的小臉兒皺巴巴的。
磕磕飛落到她肩頭心疼:“太遭罪了,崽跟著你爹太遭罪了。”
昨天晚上已經暴露了,現在的磕磕是一點不掩藏了。
謝崇看了它一眼:“既然遭罪就帶她離開。”
磕磕不說話了。
“不離開。”
秦晚晚稚嫩的聲音帶著點軟綿,慢吞吞地說話。
“爹爹去哪裡,晚晚就去哪裡。”
謝崇沒說話,隻把打濕的帕子擰乾,然後一把敷她臉上開始洗臉。
“唔唔……”
秦晚晚掙紮:“疼,爹爹疼。”
謝崇頓了頓,放輕了點力度。
“疼。”
謝崇:…………
他平時就是這樣洗臉的,沒毛病啊。
洗臉的手帕拿開,秦晚晚雪白細嫩的皮膚都被搓紅了。
前麵的頭發都給搓得亂糟糟支棱了起來。
她蹲在地上洗了洗鼻子,眼淚汪汪。
這次是疼的。
磕磕:“會不會洗臉會不會洗臉啊你,崽是小孩子,小孩子懂不懂,你力氣這麼大給豬刮毛呢還有沒有個當爹的樣子……啊!”
謝崇麵無表情地把某隻話多的鸚鵡給丟了出去。
秦晚晚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帶著點譴責的意味看他。
謝崇略心虛。
“咳……我都這麼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