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毛病。
秦晚晚鼓著腮幫子,像極了隻胖胖的小金魚。
“爹爹你要輕點,再給我洗洗。”
崽崽現場教爹帶娃。
謝崇力氣大,他自己是個大老粗,平時洗漱的時候隨便在臉上薅一把,洗牙的時候能把整根柳枝丟嘴裡啃,囫圇兩下吐出來就是。
給小孩子洗臉什麼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在秦晚晚的指導下,謝崇總算是用合適的力度給小家夥把臉洗乾淨了。
但頭發亂糟糟的。
秦晚晚是有齊劉海的,原本整整齊齊的劉海蓋在額頭上蓬鬆柔軟,看著就乖乖巧巧的。
但現在,劉海亂飛。
謝崇也沒帶梳子,所以沒給她梳頭發,一隻手抱起小家夥坐在臂彎往回走。
回到隊伍中後直接把梳頭發的事情交給沈書了。
昨天梳得就挺好的。
這個時代的男人大部分都會梳頭,但是那種高馬尾。
隻有那些家裡有錢的公子哥才會用奴仆梳頭,他們這些沒錢的窮人當然是自己梳。
但也隻會那一種。
沈書家裡有妹妹,他在家照顧妹妹的時候學會的梳女孩子頭發,給秦晚晚梳也沒問題。
太陽大的時候,大家都有些走不動了,和昨天一樣找了個遮陰的地方休息,順便吃午飯。
秦晚晚抱著磕磕,也不跟著爹爹了,反而跑去火頭軍大叔那裡守著。
火頭軍的人都很喜歡這隻軟乎乎的小奶團子,誰能拒絕一個奶聲奶氣叫他們叔叔的漂亮小朋友呢。
“來,這包子好了,晚晚你先吃著,有點燙吹一吹啊。”
現在基本整個行軍隊伍都知道秦晚晚的存在了。
他們將軍運氣可真好,白撿這麼一漂亮閨女。
“謝謝大叔。”
兩隻乾乾淨淨的小胖手抱著差不多有她臉大的包子,秦晚晚找她爹去了。
這個大包子她吃不完呀。
爹爹很好找,加上有磕磕幫忙,她很快確定了方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此時的謝崇正在解決之前從山匪手裡救回來的那些女人。
好幾個女人醒過來之後依舊想不開要自殺。
被救下,她們捂著臉哭了起來。
秦晚晚過來的時候,那幾個女人正哭得厲害。
“為什麼攔著我,我已經沒有家了,清白沒了家也回不去了,我還活著乾什麼。”
她們有家,但被山匪擄走的姑娘回去後是個什麼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她們有家,卻不能回。
幾個姑娘眼裡隻有麻木和絕望,沒有半分被救的欣喜。
秦晚晚安安靜靜地來到她爹身邊,抱著啃了小缺口的大包子,一雙大眼睛看著哭得厲害的人眼裡帶著茫然。
這是怎麼了呀?為什麼哭得這麼凶。
小家夥猶豫了兩秒,把包子分開一點,小手舉起來遞給最近的那個女人。
“不哭不哭,吃飽飽的就不哭了。”
小姑娘稚嫩的聲音乾淨純粹,奶聲奶氣地安慰著。
那姑娘抬頭看她。
“給你吃,這個可好吃了。”
秦晚晚舉起來湊到她嘴邊。
那姑娘眼神呆呆地沒動。
秦晚晚:“大姐姐你快吃呀,吃了就不難受了。”
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難受。
那姑娘慘笑著,最終還是吃下了放到嘴邊的包子。
秦晚晚拿著剩下的包子又去喂其他人。
勤勤懇懇地在她們之間穿梭,軟綿的帶著安撫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倒是真的讓這群女人哭得沒那麼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