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揮劍朝向衛淵斬去,但卻被王玄策攔住。
“你們兩個彆鬨了!”
南昭帝冷聲說完,沉著臉看向呂存孝:“是三皇子嗎?”
“這…這……”
“回陛下,屍體腐爛嚴重,不敢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南昭帝點點頭:“畢竟是花愛卿的外孫,讓他來進殿見證,另外除了老石其他皇子都叫來。”
最先來到的是二皇子南乾,瞄了一眼衛淵後,二人相對一笑,隨即朝向南昭帝拱手問好。
“兒臣南乾,參見父皇。”
南昭帝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指著屍體:“你平時和老三走得不算遠,去認一認這是你三弟嗎?”
“什麼?三弟遇害了!”
南乾驚呼一聲,連忙跑過去,不顧屍體身上惡心的透明黏膜……
“三弟!三弟啊……”
“貓哭耗子假慈悲!”
南昭帝心中暗罵一句,隨即除了年幼的十皇子,以及被廢處死的太子,還有被衛淵設局,遭南乾拋棄,畏罪自殺死在大牢的四皇子。
其他皇子陸續全部到場,五皇子,八皇子與三皇子一奶同胞,平時也天天在一處,拿出證據,證明這就是三皇子後。
“對上了,都對上了。”
早有預料的南昭帝,保持著麵無表情的僵屍臉,甚至眼神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緩緩扭頭看向南潯。
“老六,你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
“父皇,兒…兒臣害怕。”
南昭帝冷聲道:“今日文聖閣失火,你在什麼地方?”
“回父皇,兒臣聽您的命令,在寢宮關禁閉。”
“誰可以作證?”
“兒臣的婢女和太監。”
南昭帝輕聲道:“傳婢女來見朕!”
很快,一名宮女兩名太監被帶了上來。
“奴才,奴婢參見陛下。”
南昭帝看都不看三人,冷聲道:“一個交給督天司,一個交給東廠,另一個交給南乾,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哪怕殺了都可以,誰能問出重要線索,大功一件,朕重重有賞。”
“兒臣遵命!”
南乾第一個動手,抓住其中一名太監的手腕,緩緩用出暗勁,小太監手腕骨骼瞬間破裂。
南乾小聲道:“本皇子看不出老六隱藏修為,還不看出你的根腳?你可以還手,隻要你還手老六是獬大人就坐實了!”
太監連忙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同時另一隻手握緊的拳頭也鬆了開。
果然,南乾轉回身看向南昭帝,笑道:“父皇,不用審問了,已經都問出來了,兒臣修煉過龍爪功您是知道的,我把他手腕捏碎,可他卻一聲不吭,明顯就絕非常人!”
太監一愣,連忙大喊起來:“好痛,二殿下,求求你放了奴才……”
“愚蠢至極的廢物!”
南潯瞪了南乾與太監,心中惡狠狠的怒道,他可以肯定南昭帝隻是懷疑他,如今太監的表現,讓這層懷疑更深了。
汪滕呆呆地站在原地:“這啥意思?沒看懂呢?”
一旁東廠太監小聲道:“督公,陛下是懷疑文聖閣遇刺,以及劫獄天牢是六皇子所為。”
“不可能,南潯就是個紈絝廢物……”
“對啊,所以陛下才沒確定,隻是懷疑,二皇子心思縝密,試探那名貼身太監後,陛下懷疑更深了,但凡沒有鬼,他為什麼不叫?”
“斷骨之痛,尋常人哪能忍受得住,顯然這太監,是一名經曆過專業訓練的高手。”
汪滕恍然大悟,看向剩下兩個宮女和太監:“那也就是說,咱們立功的機會來了?”
“沒錯!”
汪滕抽出劍,刺進太監的大腿。
“還手啊,讓你試試本劍仙的醉斬天門!”
有了剛剛太監的前車之鑒,所以他第一時間發出悲慘的痛叫。
汪滕揮揮手:“把這閹狗……把這公公帶走,東廠的刑法在他身上嘗試一遍。”
說完,汪滕眼睛轉了轉,這種深奧複雜的問題,衛淵肯定想不明白,這功勞自己必須搶。
說著,汪滕對衛淵笑道:“衛淵,這麼漂亮的宮女,你忍心下手嗎?”
衛淵憐香惜玉地搖搖頭:“我大情聖衛淵,天下人人皆知,的確對這等美女下不去手,可惜皇命難違……”
“那送給我吧。”
衛淵一愣:“你都成了坑了,送你也用不了。”
“擺著看看也好,不白要,這是一千兩銀子……”
“你打發要飯的呢?”
“五千兩,我全部身價!”
衛淵搖搖頭:“不行!”
汪滕看了一眼東廠太監:“湊錢,這功勞必須搶!”
一群東廠太監抽出一萬兩銀子交給衛淵。
衛淵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一萬兩銀子能找二十個花魁了,哈哈,這小娘們你拿走吧。”
“傻逼衛淵!”
汪滕心中得意地大笑,抓住宮女的頭發,帶著腿部中劍的太監前往東廠。
呂存孝在老石耳邊小聲道:“世子為啥放了宮女?”
“記住嘍,但凡領導身邊的女人好看,你就不要動,因為你看她好看,領導看她也好看,懂了嗎?”
“沒懂……”
“那宮女表麵是宮女,實際上可能是南潯的妾室,你想想南潯這老六,誅汪家滿門的手段,被他記恨上還有好?”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懂了吧……”
呂存孝略有所思地看向,雙拳緊握,睚眥欲裂瞪著汪滕背影的南潯,點了點頭:“我好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