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江晚檸不想辣眼睛。
玉體陳橫,臟亂的垃圾,飛舞的塵土,呼呼一通飛向他全身,如白玉染瑕,明珠蒙塵……
要不是趕時間,她一定再補上幾腳。
江晚檸就跟開火箭似的,咻的一聲,車子直往警局奔。
現在的她就是江·鈕祜祿?晚檸,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能攔得住她?
還有誰?
警局的標誌就在她眼前,勝利女神正向她招手。
花兒多麼的香。
鳥兒多麼的可愛。
空氣多麼的清新。
江晚檸停下車,快速往區警局裡跑。
快點。
再快一點。
“警察叔叔,救命啊——”
“救命啊——”
一邊跑一邊嚎。
近了。
近了。
一隻腳已經踏進去了。
咦?
頭頂怎麼一片黑?
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可沒堅持幾秒,便感覺天旋地轉,視線裡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警員就在她的眼前,仿佛一伸手,她就能抓到。
明明……
明明就離得那麼近。
咫尺距離卻那麼遠……
她恨!
當江晚檸再次有意識時,她已經被五花大綁地躺在手術台。
心好累!
毀滅吧!
手術台不遠處站著兩個男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背對著她,所以看不到臉,另一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可就不是顧祁玉。
她聽到黑衣男低沉的嗓音道:“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不是我做兩手準備,事先在警局門口埋伏好人,宛宛的腎源就沒了,到時你要去哪裡找到這麼合適的。”
顧祁玉被訓得抬不起頭。
不服氣,但確實是他的失誤。
還被這個瘋女人扒了衣服。
他醒來時,一群人圍著他拍照,對著他指指點點。
要不是他及時把新聞壓下去,明天的頭條就是‘震驚!顧家少爺當街祼奔是為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奇恥大辱!
她竟然敢……
她竟敢!
顧祁玉一抬眼看見江晚檸已經清醒過來,兩隻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一看就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顧祁玉氣呼呼地衝過去。
“你個瘋女人,扒男人衣服,你有沒有羞恥心?”
紀宸還說她溫柔膽小,簡直瞎了他的狗眼。
他也是蠢,竟信了紀宸的鬼話。
江晚檸冷哼:“既然都是畜生了,何必裝模作樣穿那一身皮?要動手就快,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她胡漢三會再殺回來的,大不了重開一局。
下次她連褲衩都不給他留。
“話彆說得那麼難聽,我不過就是想要你顆腎……”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江晚檸怒道。
一個兩個要挖彆人的腎,還講那麼理直氣壯。
“那倒也不必。”顧祁玉理所當然地應道。
“嗬。”江晚檸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無力。
“或許你求求我,我會考慮下手輕點。”
他要她跪地求饒,痛哭流涕,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放過時,他再跳出來大聲嘲笑她,並且殘忍無情地挖她腎,這樣才能一雪他的前恥。
“真的?”江晚檸試探問道。
“真的。”顧祁玉非常認真地點頭,眼神誠懇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