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澤原計劃定下的婚期是在陽春三月,屆時萬物複蘇,氣候溫和,景色怡人,浪漫而又美好。孩子的意外到來,徹底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不得不重新規劃。
考慮到過不久後晏茴的肚子會顯懷,穿上漂亮的婚紗會影響美觀,故而把婚期往前提早了一個月,沒再請大師掐算,直接定在的情人節這天。
二月的海市,春意未至,寒氣猶存,於是陸呈澤又把婚禮場地,轉移到了全年氣候溫暖宜人的馬爾代夫。
如此一來,時間上倉促了許多。
新年一過,網絡上忙著討伐晏昌平的種種罪i證,現實生活中,晏茴被困在春和雅院安心養胎,工作室那邊,陸呈澤說什麼都不肯讓她過去上班。
也是在這個時候,晏茴才得知,陸呈澤居然是工作室幕後真正的老板,聯想到過去種種,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陸呈澤默默為她做了許多。
婚期雖趕,好在有蘭漾在,她是個做事利落的人,圈子裡人脈又廣,隻需一通電話,很多事宜皆能擺平,有關婚禮上的事,全權交由蘭漾在負責。
晏茴和陸呈澤,一個安心在養胎,另一個為了孩子的奶粉錢四處奔波。
接近年底,商圈裡的各種宴會越發頻繁,為了在海市站穩腳跟打開新的市場,陸呈澤頂著“指鹿為燕”副總的名頭,陪同代理總裁斐迪南一同參加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的酒局,被灌酒是常態,經常在酒店裡吐的昏天黑地。
那幾日,陸呈澤幾乎沒怎麼回過春和雅院,不想讓自己不堪的一麵暴i露在晏茴麵前,更不想一身的酒氣影響了晏茴的心情。
轉眼到了晏茴生日這一天,前一晚陸呈澤難得沒有酒局,一下班便回了春和雅院,陪著晏茴一起吃了晚飯,臨睡前還給寶貝兒子講了一會兒的童話故事。
晏茴摸著略微凸起的肚皮,“呈澤,你明天什麼時間有空,婚紗店今天來過電話,讓咱們過去試穿一下婚紗和禮服,我想著回來問下你再答複他們。”
陸呈澤合上故事書,攬過晏茴靠在懷裡,手指流連在她的發間來回穿梭,“下午吧,白天我儘快把工作處理完,下午試完禮服咱們去禦海灣給你慶祝生日。”
晏茴心頭微微一漾,趴在陸呈澤懷裡,衝他甜甜的笑,“我以為你最近忙,給忙忘記了呢。”
陸呈澤工作上的事,晏茴從不乾預,他回家後也是隻字未提,連工作上的電話都鮮少接聽,除非是特彆緊急的事。本來已經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想再被工作上的事給牽絆。
可他一臉的倦容還有日漸削瘦的臉龐,晏茴是看在眼裡的,生日年年都有,她不想為了這點小事耽誤了陸呈澤的工作,等著它像往常的每一日平平淡淡的過去。
陸呈澤百忙之中仍記得她的生日,晏茴已經很意外了,沒想到他還在禦海灣準備了生日宴,心裡若說不動容,一定是假的。她忍不住湊近,在他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晏茴的主動令陸呈澤錯愕了一下,在她以為感激的一吻,落在陸呈澤眼裡卻是致命的撩i撥。時刻謹記醫生的叮囑,在晏茴養胎期間,陸呈澤許久沒碰過她了。
此時的一吻仿若油鍋裡的火星子,炸得陸呈澤一瞬失了理智,在她的唇快要移開的時候,複又咬住,加深糾纏。
在她深陷其中不斷索取,他又堪堪將人鬆開,她一點點湊近快要碰上他的唇,他故意惡作劇往後避開,看她求而不得眼裡羞澀又憤怒的小模樣,陸呈澤終是丟盔棄甲如了她的願。
顧忌到晏茴腹中的孩子,陸呈澤在最後一刻理智複蘇,從晏茴身上離開,自顧跑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寒冬臘月,大半夜衝冷水澡,陸呈澤也是拚了。
等身上涼氣衝散,他才折回房間,將早已沉睡的晏茴摟進懷裡,睡了無比踏實的一覺。
翌日是晏茴生日,天未亮陸呈澤就起床去了公司,離開前,湊到晏茴枕邊,索了個早安吻順便道了聲“生日快樂”,聽到晏茴迷迷糊糊的囈語幾句,終於滿意的放人繼續睡覺。
彼時,陸呈澤尚未知曉,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個清晨,卻成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一個醞釀已久的惡夢正在等待著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