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那貝繼續用他特有的陰陽怪氣,表達出內心的不滿:“所以說你一看就是毫無生活情趣那類人,你們倆都是。生活啊,就是要自己找到能享受的一切。這跟是哪裡人有關係嗎?”
馬蒂歐板起臉來:“信心且隨著德行,德行且隨著知識,知識需再加上節製,節製需再加上忍耐……”
巴那貝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搖,打斷了他:“不要跟我背‘太陽’的教典,我對狂信徒有生理不適。”
艾絲特不想摻和這兩人針鋒相對的談話,忽然間,她的感知被隱隱觸動。
艾絲特往腳下看去,一隻嘴角幾乎裂到後腦上的黑色小狗正站在腿邊。
見艾絲特低下頭來,小狗高興地晃動兩下尾巴,又趕緊壓製住了自己的興奮,很驕傲地抬起脖子,眼中燃燒的火焰格外茂盛。
巴那貝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握著高腳杯的手,食指在玻璃上迅速連點三下。
“哎呀,謝謝。”
艾絲特俯身接過信件,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小狗很是不屑地用鼻孔噴了一道泛紅的氣流,但尾巴又一次歡快地搖動起來。
巴那貝猛地低下身子,趴到了桌底,看到了那讓他驚懼的源頭。
即使身形縮水,同途徑高位者帶來壓迫感也被收斂,但是巴那貝認出了桌下的那隻靈界生物。
小狗感受到巴那貝的目光,便很不滿地轉動腦袋,凶狠地衝渾身發冷的巴那貝呲了呲牙,然後它的身影便化為一陣虛幻,消失在空氣中。
巴那貝這時候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本能地用力一蹬桌子,整個人彈簧般倒飛出去,直接貼在了牆壁上。他掐起來的手指微微顫抖,但隨時都能打出響指,發動非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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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遭受了突如其來的一腳,猛地顫抖了一下,艾絲特及時穩住了自己裝果汁的杯子,但是馬蒂歐就沒這麼好運了,他杯中的杜鬆子酒灑得到處都是。
兩人惱火的目光同時對準了巴那貝。
巴那貝下意識把雙手舉了起來:“不是我!不對,我是說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那種生物會出現在這裡!?”
艾絲特一次抓取,偷走了幾乎要沿著桌麵流下來的杜鬆子酒,讓桌麵瞬間變得乾淨不少。
她先是看向馬蒂歐:“你還要嗎?你要的話我就還到你的杯子裡。”
馬蒂歐驚怒的目光望向她:“當然不要了!”
然後艾絲特才指了指巴那貝已經倒下的座位:“你也彆在那扒著牆了,你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有人要謀殺你一樣,冷靜一點。”
巴那貝沒有動彈:“那種生物可不該出現在這裡!”
艾絲特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她還以為不管是什麼東西出現,巴那貝都能永遠保持那麼淡然。
但是看巴那貝馬上就要“火焰跳躍”跑路的架勢,艾絲特不得不給他解釋了一下:“那隻小狗隻是信使,非常敬業的小朋友。”
“小狗?信使!小朋友!?”巴那貝的喊叫一聲高過一聲,“那它究竟是誰的信使?彆告訴我是你契約的信使!”
“是我啊,怎麼了?”艾絲特悠然地舀起一勺魚肉放到嘴裡,咀嚼間,還帶著點特亞納果肉的香氣。
巴那貝扶起椅子,更多是將重心放在上麵,好支撐自己能站穩:
“那是一種極度危險又奇妙的靈界生物,它們生存在曆史的縫隙間,基本沒有人能見到它們的真麵目。即使出現,往往也隻會是虛幻的投影。但你要跟它簽訂契約,那它就必須真正出現在你眼前,這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知道它外貌那些特征,更何況它是‘占卜家’途徑的高位格非凡生物,我不可能認錯!”
艾絲特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收起了手上那封克萊恩的回信,沒有急於打開:“你知道這種生物叫什麼嗎?”
“福根之犬。”巴那貝的情緒總算恢複了正常,他坐回了椅子上,整個人從極度緊張轉而放鬆,軟到幾乎被抽到了骨頭,“嚇死我了,雖然知道你是半神,但是我想不通……”
旁邊的馬蒂歐給了艾絲特一個詢問的眼神,艾絲特隻是衝他搖搖頭:“放心,信使與契約人之間,是有規定不可肆意傷害雙方的。”
或許是兩人間的眼神提醒了他,巴那貝虛著眼睛,想起之前偷聽到的幾句談話,很是疑惑地望向艾絲特:“馬蒂歐之前提到的那個‘尊名’,又是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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