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簷上小小的身影微微一顫,心中盤算,容少帥?這人看來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不如……
漆黑明亮的眸子咕嚕一轉,計上心頭。
……
深夜。
年僅八歲的柳音音,給美少婦擦拭著傷痕累累的身子。
“嘶……”
美少婦倒吸一口涼氣。
“娘親,我弄疼你了嗎?”
柳音音小手一抖,蹙緊了雙眉。
母親害怕阮媛清的怒火遷怒她,所以再三警告過她,不管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都不準她插手,做傻事,不然就斷絕母女關係。
她說的很嚴肅,林音音真的很怕,她隻有娘親一個真正疼愛她的人了。
所以就算她恨不得剁碎了阮媛清那個雜碎,還是得忍著。
“娘親,我實在忍不了啦。”
酸澀的眼淚,順著白淨稚嫩的臉頰滑落,她撇過紅腫的杏眸擦了一把,撅著肉乎乎的小嘴兒說道。
“音兒,你聽著忍不了也要忍,還不是時候。”
母女二人四目相對,許多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林音音不知道娘親做的什麼打算,可她自董事就看著自己娘親被阮媛清欺淩,一次又一次,整整三年。
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已經忍無可忍。
翌日,天色微亮。
林音音從側門溜出,打了響指,仆人送來一包東西匆忙溜走了。
等林音音再次出來,一身粗布短襟衣衫,配著一雙粗布素鞋,紮著兩根麻花辮,脖子上掛著一個小托盤,上邊放著一些煙卷兒。
活脫脫的一個販賣煙卷兒的窮家小丫頭。
到戲院時還早,從大門往裡看,稀稀拉拉的坐著幾人。
林音音稍有遲疑,突然被一彪形大漢給推開:“滾開,不開眼的丫頭片子,擋著霸爺的路了。”
林音音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剛想理論,那群人衝了進去。
帶頭的是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穿著的長衫險些要兜不住他身上的肥肉。
“爺我要坐那個位置,讓那人滾蛋。”
肥碩的大手對著一個身姿挺拔,頭戴禮帽的背影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嘍囉迅速圍了上去。
吊兒郎當的吐了一口口水:“喂,你聾了!沒聽到我們霸爺說的話嗎?”
對方穩坐如山,壓低的帽簷下,一張薄薄的如刀鋒一般的唇瓣輕輕勾起,似在笑,似更多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引得一群螻蟻,不由得退了一步,強作鎮定“喂!我告訴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是,趁早滾蛋。”
說罷,就要上前動手。
突聽的一聲嬌嫩的聲音嗬斥:“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林音音扔掉手上的香煙托盤兒,兩隻小手插著小腰氣鼓鼓的衝了過去。
氣死了,在府上她不能插手娘親和阮媛清的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被欺負。
如今好不容易出趟門,還能碰到這檔子恃強淩弱的。
霸爺的手下看到竟然是一個小姑娘,不由得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