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她眼前一片模糊,竟有些慌神兒。
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柳音音搖了搖腦袋,嘲諷自己,可不似曾相識。當初年幼時不是救了他?現如今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又碰到了他。
“想什麼?”容曜辰察覺到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
“想怎麼弄死你,好逃走。”柳音音沒好氣的說道。
容曜辰讚許她的勇氣可佳,活了這幾十年,還未曾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他。
這女人,是開天辟地的頭一人。
“煩!”
柳音音白了他一眼,彆過臉不看他。
他瞧見,柳音音肩膀上的繃帶滲出了鮮血,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彆動!”
容曜辰利索的從一側的架子上,拿了新的繃帶:“是我方才下手重了吧!傷口裂開了。”
他小心的拆掉舊的繃帶,雪白的肩背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讓他眉頭不由得一緊。
像這樣完美得肌膚上,添了這麼一道,如白玉無瑕添了裂痕。
“這幫該死的!”
“疼!”柳音音脊背一抖,側臉吼道:“真是一個粗魯不堪的家夥。”
她帶著氣,小嘴兒撅著嘟嘟囔囔的。
是了,像容曜辰這種成年在沙場上征戰,皮糙肉厚的,彆說這種傷!即便是斷胳膊斷腿,都不會皺一下眉。
他的屬下和他也一樣,都是鋼鐵一般的**。
何時麵對過,這種細皮嫩肉的女子。
“你這性子,也會覺得疼?”容曜辰笑道。
“不覺得疼,那個鬼。再說,護士都是心細手輕的,哪像你!”柳音音難掩心中對他的不滿。
容曜辰手下,也不由得溫柔了下來。
吃過一碗小米粥,兩個小包子,柳音音躺在床上滿滿的睡著了。
“我還有點事,要出去兩日,我會留人看守。你是一個聰慧的姑娘,應該懂得勸說你家小姐按份一些。是不是?”
容曜辰的目光落在小素身上。
小素是個激靈的,深知麵前這人是她們惹不起的。
“是,先生!小素會勸說我家小姐安心養傷。”小素有些畏懼,不敢和他對視。
容曜辰很是滿意:“是個董事的。這兩日你們有什麼吃穿用度,喊他們就可以!隻要不找事,都好說。”
他指著門外的兩名黑衣人,小素點點頭:“是!”
見病床上的柳音音睡的香甜,他起身走出門外,看了左右站著的屬下:“對裡邊的兩位小姐,要隱藏身份,照顧好她們,倘若有丁點閃失,提頭來見。”
“是!”屬下應道。
“少帥,此番前去必定是鴻門宴,您可要三思。”沈浪蹙眉道。
“既來之,則安之!一條地頭蛇,他也得夠膽子給本帥設紅門宴才好啊。”
容曜辰挽了挽袍子的袖子,帶上禮帽,信步走出醫院。
他前腳出門,柳音音便醒了。
“音小姐,我看這人不是什麼等閒之輩。要不,咱們還是彆招惹他了。萬一真的惹火他了,引火燒身怎麼辦?”
小素終究是怯懦了。
柳音音看著她,沒好氣的笑道:“他那話唬住你了?你彆天真了!老老實實的話他更不會放過咱們。更何況,咱們是有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