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戾吼,聲音尖銳刺耳,宛若著數九寒冬的傍晚掛起的冷冽寒風。讓人從心底深處,升起一抹寒氣。
花鼓打了一個哆嗦,從斜襟裡掏出了一枚銀色的簪子,遞了上去。
閔夫人接過來一瞧,整個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手指顫抖:“找,找到了?”
“是!”
“那是好事啊!你怎麼是這種表情?”
閔夫人差異的看向花鼓,心裡有些不安,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她一把攥住花鼓冰涼的手:“她不好對不對?說話!”
話說完,她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花鼓的皮肉裡。
花鼓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嘶——夫人,我說可以,但是您可千萬要冷靜一些啊?”
“好,你說。”閔夫人麵無表情道。
雖說沒什麼情緒波動,但是花鼓瞧得出來,她在極力掩飾著情緒。
“夫人,若初小姐是找到了。但是她被毀容,胳膊殘了一隻,清,清白也被人玷汙了。”
花鼓的話,字字句句猶如千斤巨石一般,壓在她心裡喘不過來氣。
“怎,怎麼可……可能!”
閔夫人捂著心口,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滾落,胸口如千萬根針頭劇烈的猛戳著。
疼!
疼的緩不過來氣。
“夫人,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若初小姐落入了一夥山賊的手裡,她……”花鼓紅了眼眶,不敢想淒慘的一幕。
“她現在那裡?”
“我讓人接到您清北路的那套外宅裡了,若初小姐這種情況,奴婢不敢輕易做主接回來。”
花鼓回道。
她是知道若初對閔夫人來說的意義,如今搞成這副模樣,自是不敢輕易帶回家,摧了她這麼多年的心血。
“好,你做的對。我要好好想想!不,先帶我去見她,快!”閔夫人全身發抖,舉步維艱。
從羅床到房門口,不過幾步的距離,她也不能自行走完。
若不是花鼓攙扶,她發軟的雙腿,早就癱軟在地了。
馬車從容府後院走,走時故作的輕鬆,但是還是被柳音音察覺道了。
“這麼晚了,她們這是要去哪兒?”
柳音音再三權衡後,緊跟其後,追了上去。
一路上,她十分留心,生怕弄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給自己惹出是非來。
花鼓載著閔夫人繞了幾條巷子,停在了一扇朱紅色大門前。
花鼓先下了馬車,四處看了看,覺得安全,這才攙扶閔夫人下車。
“喜奎不在?”
“夫人,錢老板這幾日都不在,說是要給一個大人物唱一場戲,可能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
花鼓回道。
閔夫人不悅:“我說呢,你怎麼會把若初安排到這裡,原來是他不在。這狗東西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是我一直養著他,出遠門也不跟我說一聲。”
“或許是錢老板著急,我也是聽他那幾個朋友說的。”花鼓臉色有些難看。
她是個機靈的,自是不願意多管閔夫人那些爛事。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行了,不說他了。開門吧!”閔夫人深歎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