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閔夫人聽聞這話,隨即站住了腳步,心中有幾分打鼓。
若是柳音音那小崽心裡按了邪心,為攀附上容曜辰這根高枝兒,做出狠毒的事來,也不是不可能。
柳音音身邊的丫鬟小素,這次不是沒跟著回來嗎?保不齊真有什麼黑心肝的盤算。
“夫人?”
花鼓喚了一聲,把閔夫人的遠扯的思緒拉扯了回來,她定神到:“這樣,這幾日你拿一些大洋,去外邊找些門子廣的打聽一下。”
“是,夫人。對了,前些日子咱們得了一些雪緞,明日我給桑吉姑娘送一些?”
花鼓心裡盤算著說道。
主仆二人很懂得人情往來,更明白在容府,多一個“自己人”,總好過一個對手,鬨不好那村裡來的野丫頭還能派上大用場。
閔夫人不言語。
“夫人可是心疼那雪緞?”花鼓緊走幾步,跟在閔夫人的身後。
那是前些日子她的老相好,從波斯為她千裡迢迢帶回來的。
自己都舍不得,給了彆人怎會舍得。
“東西而已,不就是取悅人的嘛。”
閔夫人輕蔑一笑,眼底閃過的全是無所謂的感覺。
彆說死物,就算是男人也隻是她掌中把玩的東西罷了,一切要能踩到她的腳下,成為她的鋪路石,才算是個有用的物件兒。
花鼓機靈,急忙隨聲附和道:“夫人說的極是,今兒風大,您身子骨又不怎麼好,奴婢扶您回房歇息吧?”
兩人回到了房間,閔夫人臥床歇息,到後半晌時。
呼嘯的寒風吹開木窗,瘋灌而來,她凍得渾身一抖:“花鼓,花鼓。”
喊了幾聲,沒有人應聲。
借著微弱的光線,閔夫人撐起身子,坐起身來:“死丫頭,你在哪兒啊。這是要凍死我嗎?”
這時,房門口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推門而入:“夫人!”
待她走近,閔夫人才看清楚是花鼓的臉,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怒氣道:“你死哪兒去了,我喊你這麼多聲,都沒見你人?”
“夫,夫人?”花鼓站在她身邊,垂著頭支支吾吾的。
惹得老女人勃然大怒,顧不上赤腳,起身衝上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花鼓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魂不守舍的,像什麼樣子?怎麼,是不是被外邊的野男人勾了心神了?”
閔夫人咬著後槽牙,怒目圓瞪道。
看著不爭氣的玩意,她心裡就有股子怨恨之氣。
花鼓跟在她身邊也有六七年了,也算是她的親信,可都這些年了也沒能真正的順了她的心思。
她本就起床氣來的大,花鼓是知道的,還能這樣沒眼力見。
怎能讓人不氣。
花鼓捂著生疼的臉,眼泛淚花兒:“夫人,我,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同您說。”
“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都不會說了?虧我前些日子,還覺得你有些機靈勁兒,這才多久又成了這副模樣。”
閔夫人順手披上鬥篷,不耐煩的說道。
她的性子,像個炮仗,最看不得這種拐彎的臭德行。
“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