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輕推自己的肩膀,溫茹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眉毛好看地皺了起來,顧懷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這是在鬨起床氣?
他加大了些力氣:“再不醒天就要黑了。”
躺在地上的溫茹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俯身過來的那道身影,然後輕輕叫了一聲,四腳並用地往後縮。
“我...我怎麼會...”
“你剛才撞柱子上了,”顧懷臉不紅心不跳,“撞得那叫一個狠,聽著都疼。”
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溫茹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疼的額頭,有些可愛地眯起眼睛,打量著那道身影:“你是...顧博士?”
“你認識我?”顧懷挑了挑眉頭,“方不方便問一問你為什麼偷偷跟著我?”
“我才沒有偷偷跟著...”溫茹嘟囔了一句,“那天我掉進水裡,是顧博士救了我?”
“不是,”顧懷搖了搖頭站起身子,心想果然是來算賬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顧懷轉身就想走,地上的溫茹急了:“明明就是你!我都打聽過了!”
“他們說救你的人叫顧懷,是國子監的經學博士?”
“嗯!”
“那你知不知道國子監有兩個人叫這個名字?”顧懷搖了搖頭,“你找錯人了姑娘。”
“是這樣麼?”溫茹怔了怔,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可當她看到顧懷已經不聲不響摸到了轉角準備跑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大騙子!”
大概是真的急了,原本視力不好的溫茹朝著顧懷的方向一把撲了過去,看那模樣估計還沒撲到人自己就得臉先著地摔個嚴嚴實實。
顧懷歎了口氣,隻能收回準備跑路的腳一把撈住她:“不就是為了讓你把水吐出來,下手重了點麼...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打回來就是了,何必專程來堵我?”
“才不是!”溫茹氣鼓鼓地站直身子,一張小臉變得通紅,“我才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呢!爹爹教過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下子倒換成顧懷愣住了:“不是來算賬的?”
“當然不是,那天我醒過來之後,問了旁人才知道是顧博士跳進水裡把我救上來的,”溫茹的手指背在鵝黃裙擺後用力地絞著,偷偷看了顧懷一眼,在心裡與那天的高大人影漸漸重疊起來,“可後來顧博士就走掉了...我是想來道謝的。”
顧懷摸著下巴打量了下顯然還很單純的溫茹,皺起眉頭:“道謝就道謝,你臉這麼紅做什麼...該不會下一句話就是要以身相許吧?”
“輕浮!下流!我...我才不會...那麼說!”
“那你結巴什麼?”
“才...才沒有結巴!”
看著眼前紅暈已經開始從臉上蔓延至脖頸,像極了被燙熟的鴨子的溫茹,顧懷搖搖頭失去了逗她的興趣,正準備順口來一句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溫茹仔細地打量起來。
作為國子監內唯一的女子,還是京城有名的女才子,溫茹平日裡也經常感受到來自不同士子的目光,可從沒有哪一道視線讓她這樣臉紅,幾乎就要抱住自己的肩膀。
想到剛才顧懷調侃的話,她越發緊張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你爹...”顧懷想了想,“也就是溫言溫大人,他好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