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道德宗也並非是沒有底牌。”
“隱匿起來的手段還挺多的。”
“……”
道德宗是北莽的第一大派,怎麼可能沒有底牌,這種宗門,無論在什麼樣的時候,都不會輕易的讓人摸清他的底牌。
良久……
似乎是等到了穹頂之上始終是沒有人出聲。
年輕道士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對麵的呂布,淡然開口: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儘快離開道德宗,否則,道德宗將要對你們進行製裁。”
呂布壓根沒有在意,而是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輕道士,輕笑道:“你不用威脅在下。”
“我們想什麼時候走,自然會走,但是你們道德宗並未滿足我家二公子的條件,為何要走?”
“若是以後傳出去,豈不是要被笑話了嗎?”
聞言。
年輕道士隻是帶著一絲冷笑,淡然開口道:“怎麼?”
“你們真想和道德宗成為敵人?”
“你們可要想清楚嘍。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年輕道士此刻的心中亦是有些無奈,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不離開,反而是縱容徐鳳年,去了道德宗膳堂。
這絕對是在挑釁他。
言念及此。
年輕道士並沒有憤怒,反而是,對這兩人有了些重新的認識。
勸一勸他們離開,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呂布隻是盯著眼前的年輕道士,似乎也想了許久,然後才緩緩開口:
“我現在也很好奇,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要維護一個對你根本不好的宗門,難道你和道德宗的宗主有什麼瓜葛?!”
“不會是道德宗宗主在外麵的孩子吧?”
這話——
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認真傾聽。
因為他們很清楚。
這個道士已經為道德宗做的很多了,現在突然就出現了這般情況,就連道德宗的道士們,現在亦是束手無策,而他似乎相信自己可以阻攔兩人,進入道德宗內。
這就令人懷疑,他的身份。
因此這一刻眾人都望向穹頂之上,目標,正是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冷冷看著呂布,道:“我是誰。說給你們聽,沒有什麼意義。我存在的意義,是阻攔你們對道德宗傷害。”
“速速退去,這是你們唯一的退路了。”
“否則等下出了問題,後悔莫及。”
此話也有弦外之音。
同樣是對圍觀之人的震懾和旁敲側擊,甚至對他們是一個警告。
道德宗的道士們,各個都希望有人能站出來,趕走這兩個人,還有虎視眈眈的北莽軍神,拓跋菩薩。
是以,越是在這種時刻。
道德宗的道士們,亦是一陣歡喜,畢竟還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這邊,而不是沒有人。
“你們說這個道士到底是什麼人啊?”
“反正以前跟我們都是一樣,我見過好幾次,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厲害。”
“是啊——我記得以前,咱們中間還有不少人欺負過他——”
說完這話。
頓時周圍安靜了下來。
似乎都在回想,當初自己也欺負過此人,要是欺負過,以後要低調些,不能冒犯。
甭管什麼時候,人都是慕強的。
誰都不敢欺負一個強者,但是他們都知道你是個弱者的時候,一定會出來欺負你。
而且是往死了欺負你。
這就是社會的本質。
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這樣的規律。
道德宗外圍的那些看笑話的人,一陣騷動,心中也是一陣嘀咕。
年輕道士的話,足以令他們覺得震撼,彆人所展現的實力,也有資格提出這種要求。
於是乎。
穹頂之上又是一陣騷動。
“這個家夥在驅趕我等啊。”
“我們就在外圍看一看,不用在意,我們隻要不出手,就行。”
“所以你們不要多想,知道嗎?!”
“這樣也好,咱們就看看熱鬨得了!”
“嗯,說得好,就是這個道理,不要自誤,否則丟掉自己的小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
頓時一陣議論。
那些蠢蠢欲動之人,都開始隱匿起來。
然而。
坐在屋頂的拓跋菩薩,嘴角微微翹起,就像是壓不住的ak。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將年輕道士的話放在心上。
彆人或許害怕年輕道士,可是拓跋菩薩不怕。
在他看來,年輕道士即便已經是大天象境,甚至可能踏入陸地神仙,但是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一次他。
隻是。
拓跋菩薩,目光望向道德宗的深處,那裡是道德宗老祖們剛才發出聲音的源頭。
倘使這些人出關,恐怕自己的小九九,立馬就要破碎。
而且道德宗的危機,頃刻之間就會得到解決,驅趕掉這些人,道德宗也將恢複平靜,可讓拓跋菩薩不理解的是,這些人並未出現,剛剛出聲,也隻是警告,或者是震懾。
這種現象,也讓圍困在道德宗周圍的人為之一驚。
他們都知道,道德宗肯定有強大的存在,但是沒想到,這些人也強大到了沒邊。
“有點意思……”
“居然還不出手,到底在等什麼?!”
“難不成道德宗還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
拓跋菩薩心道。
短暫的沉靜後,呂布也不隱瞞,開門見山道:
“這位年輕道士,你可以離開這裡,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規勸。”
“我們的目標,隻是道德宗的宗主,也不是你,更不是道德宗其它道士。”
“袁青山出現,同我們打上一架,我等自然退去,若是他不出,我們就一直在道德宗,首先要說清楚,我們在道德宗的開銷,你們道德宗要出。”
“等下徐二公子吃了東西,我要進去吃東西——”
這話無疑是啪啪啪落在道德宗顏麵上的耳光,而且一次比一次還要厲害。
道德宗內頓時一陣憤怒。
無數道目光落在穹頂之上,若是目光能殺人,那麼此刻的呂布,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隻是——
他們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