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從陸晨胸口上收回手,而後凝聲道:“陸卿,說一下這次是怎麼回事吧,為何有符嬅在,敵人還有機會對陸卿你下手,這些膽大包天的暴徒,又是何方宵小?”
聞言,陸晨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便直接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經曆大致向女帝彙報了一下。
聽完陸晨的講述,女帝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起身。
“陸卿,這次禹州之事辛苦你了,接下來你就在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吧,朕會派禦醫去你府裡,讓她幫你把身體養好,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聽到這話,陸晨臉色微微一變。
“陛下,微臣身為兩州總督,這禹州、隋州之事……”
“兩州之事已了。”
女帝輕聲道:“如今禹州和隋州在陸卿你這段時間廢寢忘食的治理下,兩州百姓民沸已止,民心向背,甚至有人在家中為陸卿你立長生牌位,加上蕭愛卿治水得力,水患已基本控製,所以,這禹州和隋州,你就不必再去了。”
聲音雖輕,但卻透著一股毋庸置疑。
顯然是已經下了決心。
“可是陛下,微臣這次查到的案子……”
“放心吧。”
女帝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朕此前派往三省之地明察暗訪的玄極衛,昨天就已經全部回京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所以…已經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有意思的東西?
陸晨心底莫名再次湧出一股深吸的不祥預感。
後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還想再掙紮一下,但女帝不為所動。
說符嬅的事,女帝就說方才已經讓滄溟聖王動用萬裡傳音之法與符嬅聯絡。
現在符嬅已經有驚無險地度過了天劫,並且已經將所有襲擊他們的反賊儘數誅殺,甚至要不是滄溟聖王及時聯絡,她都要動身去三省之地大開殺戒了。
總之就一句話:不準。
就好像生怕他過去再出什麼意外,從此天人永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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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之劍之中的鬥轉術式可是隻能用一次的珍貴法術,若是陸晨再遇到什麼危險,她可就真的鞭長莫及了。
連符嬅跟在身邊都能出這種意外,雖說這其中有天劫這種不可抗力的因素,但女帝實在不敢再相信陸晨的運氣了。
最後陸晨在身體被瑤池瓊漿治愈得七七八八後,隻能灰溜溜地跑回家。
沒有能大概說得過去的理由前往禹州,在忠君體國的正直人設下,他總不能強行抗旨,否則光係統限製那關就過不去,更不用說還有誅邪司這種特殊機構。
接連三天,陸晨都隻能待在西城小院裡黯然神傷。
女帝雖然送了他一座豪華宅邸,但現在還在走程序,而且還要休整一番,雇些下人什麼的,起碼也要好幾天才能搞好。
而三天過後,朝中群臣也逐漸知道了他突然回京的消息。
一些心思活絡之人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陸晨這次在禹州鬨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又是整頓官場,整治世家豪族什麼的,又是屠戮禹王府,手刃禹王。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單獨領出來都是不得了的大事,而發生這麼大的事,陸晨卻不聲不響地回到了洛京,在此之前女帝都沒下詔召他回來……
一些嗅覺靈敏的政客很快就嗅到了一絲非同尋常。
然後,開始盤算起來。
等到回京第四天下午,許久不見的蕭逸那爽朗的笑聲緩緩在西城小院響起,終於打破了這個不起眼的院子長達三天的平靜與安寧。
陸晨讓小鈺把他帶到客廳,然後緩步走了過來。
“若愚兄,好久不見。”
“懷宇,好久不見。”
兩人相對而坐。
蕭逸這次過來,隻是單純的老朋友之間的拜訪,在聽說陸晨受了傷,三天兩頭就有禦醫往這裡跑後,他就想過來看一下陸晨的情況,純粹的對朋友的關心,倒沒有其他念頭。
閒聊間,小鈺一道接著一道地把陸晨之前教她做的菜式端了上來。
陸晨和蕭逸邊吃邊聊。
期間陸晨倒是沒怎麼主動找話題,大部分時間都是蕭逸在說,主要就是感慨陸晨這難能可貴的忠義有所回報,感慨世事無常雲雲。
而說到世事無常的時候,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重重地歎息一聲,直接把筷子放了下來,一副突然沒什麼胃口的模樣。
“怎麼了?若愚兄?”
陸晨隨口問道。
蕭逸搖了搖頭,接著道:“懷宇,你還記得,當初宗門曆練,我們一行人誤入邪祟陷阱差點被殺的時候,那位突然從天而降將邪祟儘數誅殺,救了我們的女劍仙嗎?”
聞言,陸晨不由得怔了怔。
下一秒,一股來自前身的強烈記憶突然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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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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