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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臨時營地後,陸晨和薑承婉兄妹又馬不停蹄地前往西平坊。
血疫的可怕是毋庸置疑的,一旦染上,在絕大多數人的認知裡,幾乎必死,不過具體的症狀,陸晨也隻在書中看到過,雖說有專門的官吏和醫官講解,但終究還是要親眼看一下,才能做出判斷。
看看有沒有辦法救治染病之人。
看看這疫靈氣,是否真的無解。
而之所以如此,並非是故意去最危險的地方作死。
至少現在,他並沒有故意作死然後升仙的念頭。
此時的他,隻是單純地想要儘可能救下更多的百姓,僅此而已。
路上,薑承道一直跟在兩人身後,默默地注視著幾乎並肩行走的君臣。
過了一會,他突然走到陸晨身旁,鬼使神差地開口道:“陸尚書,本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想向你請教一下。”
聞言,陸晨頓時暫停思緒,而後很是客氣地道:“請教不敢當,聖王殿下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薑承婉放緩腳步,同時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薑承道。
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中,薑承道稍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
“陸尚書,不知你對後宮參政之事怎麼看?”
聽到這話,陸晨還沒什麼反應,薑承婉卻是心中一凜,而後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最真實的模樣隱藏了起來,表麵上一如既往,看不出絲毫異樣。
畢竟是能在趙太後眼皮子底下隱忍六年而不引起任何懷疑的存在,無論是心機還是城府,她都極為優秀,表情管理更是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隻要有所警覺,幾乎沒有人能看出她在想些什麼。
而薑承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暗中注意薑承婉的表情變化,以聖王級彆的感知,隻要她有絲毫異樣,都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依舊沒有看出薑承婉有什麼情緒變化。
隻見她一副不知其然的模樣,歪著頭,打量著薑承道。
“聖王為何突然問這個?”
陸晨也有些好奇。
“莫非,聖王妃極有才乾,聖王殿下想讓她協助處理滄溟境的政務?”
說實話,他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對滄溟境其實沒多少概念,隻知道滄溟境擁有極其強大的戰力,超然於外,但由於某種限製,四大聖境的頂級戰力輕易不會離開聖境,僅此而已。
至於滄溟聖王,他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聖王妃,有沒有納側妃,更不用說聖王妃是什麼樣的人了。
滄溟聖王不提,他也懶得問,畢竟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也就隻有這種提及的時候才會問一句。
薑承道眼神微微晃動。
“這倒不是,本王尚未娶妻,而且聖境之中,並沒有後宮不得乾政的祖製,曆代聖王之中,也有不少夫妻共掌國事的先例,所以.”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道:“本王並不是很理解大夏為何如此避諱後宮之人,想問下陸尚書對此的看法,以便做個參考,看聖境是否需要推行這一製度。”
“原來如此。”
陸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聖王到底是一國之主,對這些感興趣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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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薑承婉的眼角深處,卻悄然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微妙之色。
堂堂五皇子,受過正統皇家教育,曾經參與奪嫡之爭的皇族俊傑,不理解後宮不能乾政?
這可能嗎?
不過雖然察覺到了什麼,但薑承婉依舊麵無異色,隻是看向陸晨,目光坦然。
在兩兄妹的注視下,陸晨稍微思索片刻,便緩緩開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雖說千年前太祖鴻武皇帝立國之時製定的祖製,有很多已經不適合現如今的大夏,嚴重地限製甚至拖垮了大夏的發展,比如海禁,比如士紳不納稅等,但後宮不得乾政,卻是少數幾個必須一直堅持的善政。”
“此例,決不可開。”
聽到陸晨這麼說,薑承道不由得眯了下眼睛。
薑承婉麵色依舊沒有絲毫異樣。
隨後陸晨又接連例舉了後宮乾政的危害和前車之鑒,闡明太祖當年立下這條規矩的原因。
薑承道聽得連連點頭,暗地裡卻一直在打量自家妹妹是什麼反應。
結果很明顯。
波瀾不驚。
片刻後,他暗自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