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溫上來磨損一半的時候,處在重量跟抓地力的平衡點峰值,隨著後麵磨損越嚴重,抓地力開始下降,哪怕就是車重再輕也不敢瘋狂提速了,到時候就不是跑出最快圈速,而是跑出賽道了!
“嘿嘿飛哥,道理我都懂,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嘛。”
阿虎進入職業車隊也有一年了,這些基礎的東西他其實心裡麵都懂,就是口嗨了兩句。
張一飛聽到後也是笑笑,拍了阿虎腦袋一下就回到了後台休息室。
當高度緊張跟集中的精神放鬆之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種狂歡之後的疲憊。
休息室裡麵,阿萊西已經坐在裡麵了,他看到張一飛進來,朝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剛才的場麵,是屬於張一飛的榮光時刻,阿萊西在年輕時候也拿過杆位,明白這一刻對於一名新人車手來說,是多麼的興奮跟激動,可以享受到所有人的歡呼跟掌聲。
所以阿萊西並沒有過去打擾,甚至內心裡麵看到這一幕,還有著一絲小小的嫉妒。
畢竟中國小子還如此年輕,就拿到了自己第一個杆位頭銜,而且還是重返賽道後的第一場比賽。回想起自己的新人賽季,跟現在的張一飛差距是如此直達,真是後生可畏。
張一飛也是朝著阿萊西擺了擺手,然後坐在一旁,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休息室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對於這種局麵,張一飛也算是很習慣了,沒有了當初那種沉默的尷尬。
“剛才賽車底盤磨損很嚴重嗎?”
張一飛本以為就會跟往常一樣沉默下去,但沒想到阿萊西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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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查理檢測賽車底盤磨損情況的時候,他其實也在旁邊聽到了,隻不過當時沒有說話而已。
“嗯,沒辦法,想要跑的更快,隻能極端走線。”
“其實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磨損,比如說在雷木斯彎,不要壓倒彎道第五個黑白方格緩衝帶,這樣就掛不到底盤木條。”
“什麼?”
張一飛聽到阿萊西這句話,猛地一下就認真做了起來,因為這種東西,是賽道數據跟資料上所沒有的,也沒有任何一個車隊的資料,會僵硬的寫車手應該不壓第幾個緩衝帶方格。
阿萊西沒有在乎張一飛的驚訝,而是繼續說道:“賽道上的voest-huge(胡格爾)全速彎,最好不要借用路肩,因為那個彎道全速過超過270k/h,對底盤帶來的瞬間磨損非常驚人。”
“還有就是博世彎前麵那一段長達800米的直道,最好是距離入彎還有70米的時候急刹,必須要要精準的找到這個點,因為那地方有個略微下限幾毫米的凹坑,這時候賽車刹車帶來的慣性前傾,磨損不到底盤中間的木塊。”
“隻要記住了這三個點,能最大限速的降低追求速度帶來的底盤磨損,也能通過賽後檢測。”
阿萊西的這一番話,聽的張一飛簡直是目瞪口呆,這三個月他對於奧地利a1賽道的了解,自認為算得上囊括無遺,簡直就差沒有把賽道資料給吃進去了!
但是這些東西,他是真的不知道!不單單資料上麵沒有,甚至就連老板普羅斯特跟科塞爾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一飛驚訝的反問了一句,他是真的有點意外。
哼!
阿萊西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在f1裡麵跑了十多年,就算成績不行,但至少經驗還是有點。”
“我知道你肯定很意外,為什麼賽道資料上沒有,並且科塞爾跟普羅斯特都不知道。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賽道資料更多是大數據,而不是個人習慣的開法。”
“至於普羅斯特跟科塞爾不了解,因為1997年a1賽道經過一次重建,賽道長度從之前的5.941公裡,縮短到了現在的4.326公裡,就連長度都不同了,你覺得他們的經驗還會適用嗎?”
聽完這句話之後,張一飛臉上的表情由之前的驚訝變成狂喜,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剛才自己還在痛苦的抉擇,如果更改走線的話,速度勢必就會慢下來,這樣正賽將變得毫無競爭力。
阿萊西的方式,目前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但至少提供了一種在不放慢速度下的解決方法。
用最爛的賽車,去挑戰最強的車手,本身這就注定了,張一飛沒有任何可以浪費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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