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飛、周雲輝,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重聚。”
謝天成笑著說了一句,他算是三個人裡麵,對於職業最沒有追求的那個。
當年要不是受到張一飛激勵,可能繼續就在地下賽車裡麵玩玩了,壓根就沒想成為什麼職業車手。
所以這一次見麵,謝天成更多是老友重聚的喜悅。
“是啊,誰能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聚,我跟謝天成成為了對手,而且還同時成為了一飛的墊場賽車手。”
相比較謝天成,“灣仔車神”語氣中多了些許唏噓,可以說周雲輝的職業向往,是三個人裡麵執念最深的。
畢竟無論張一飛,還是謝天成,職業征途上都沒有經曆過太多波折,而周雲輝卻差點被職業賽事除名,好不容易才洗刷“冤屈”,重返職業賽道。
當年前往德國dt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紐北賽道跟張一飛相見,周雲輝某種意義上來說,級彆還高於張一飛。
那個時候的張一飛,還隻是一名雷諾初級車手,而周雲輝已經進入了房車賽的頂級圍場。
兩年時間過去,周雲輝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實力上的欠缺,年齡上的劣勢,讓他很難在德國房車大師賽立足。
再次見到張一飛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對方的墊場賽車手。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個大明星在聚光燈下表演,自己卻如同後麵襯托的伴舞一樣,遠遠不在一個級彆了。
所以周雲輝在喜悅的同時,依然掩飾不住語氣中的深深失落。
聽著周雲輝的話語,哪怕張一飛不是什麼感情細膩的人,也能體會到他內心裡麵的落寞。確實這兩年下來,自己跟謝天成,都是往上走,而他卻在走著下坡路。
想當初在紐北賽道,周雲輝還有著“灣仔車神”的風範,跟自己來了一場“君子賽車”。可能職業生涯的失敗,也打擊到他的心氣,甚至是有些自卑了。
其實這也不怪周雲輝實力不行,這個時代的dt,可以說是最強的房車賽事都不過分。他直接就進入到了頂級賽事中,如果沒有辦法取得勝利的話,就回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相比較起來,謝天成雖說沒有達到周雲輝的高度,至少還是在一步步的往上走。不過按照謝天成的鬥誌跟實力,可能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達到周雲輝的高度了。
當然,話說回來人各有誌,至少在謝天成下來,他已經很滿足自己在職業生涯上的成就。
張一飛這個時候伸出手臂,拍了拍周雲輝的肩膀說道:“當年在港島的冷酷範呢?前年在紐北賽道的高手風範呢?你小子這種怨婦心態,可彆讓我看不起啊。”
沒有什麼矯情的安慰,張一飛甚至可以說毫不客氣的點破了周雲輝的心態。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什麼脆弱的玻璃心,當年被開除職業車隊,頂著“跑假賽”的汙名,他都沒有崩潰墮落過,現在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又算什麼?
果然當聽到張一飛這句話之後,周雲輝反手一拳裝個樣子錘在張一飛肩膀回道:“叼你老母,誰是怨婦了!”
“撲街,還說你沒怨婦?”
張一飛也是毫不客氣的嗆了一句,在這些“老友”麵前,可以說是他最放鬆的時刻,哪怕現在已經進入了摩納哥賽事節奏。
“有一說一,周雲輝你小子現在確實沒有當初的冷酷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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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謝天成也加入到這場罵仗裡來,調侃了周雲輝一句。
“說的好像你有似的,說好的港島萬千迷妹心中高橋涼介形象呢?”
周雲輝不甘示弱的反駁了一句。
“我叼,誰像高橋涼介那個撲街了,我明明是港島吳彥祖。”
聽到謝天成這話,張一飛這個時候就不滿意了。
“你這樣說迷倒萬千少女,那我廣深金城武就不服了!”
“滾蛋,你撐死算個廣深八兩金。”
“臥槽,過分了啊!”
……
一陣嬉笑打鬨之後,那些關於職業生涯的煩惱,也從幾個人腦海中拋去,就如同當初在港島地下賽車時刻,那些單純的時光。
隨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摩納哥港,有著一種彆樣的唯美景色。這個時候謝天成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開口說道:“有沒有點想法?”
“什麼想法?”
張一飛隨口反問了一句。
“我們三個跑一場。”
“什麼?”
聽到這句話,張一飛跟周雲輝兩個人,都異口同聲的回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的腦海之中,已經有著根深蒂固的職業思維,基本上不會再去思考什麼街頭賽車的事情了。
相比較起來,在日本展開職業生涯的謝天成,更像是一個“半職業”車手。得益於日本久盛不衰的街頭賽車文化,基本上日本職業車手,或多或少都會去跑跑街頭賽事。
更彆說謝天成這種,對街頭賽事還大於職業賽事的愛好者。
無論是國內著名的灣岸線,還是不太著名的碓冰山道,謝天成在日本都不知道跑過多少。
特彆是碓冰山路,更是謝天成這種主動山道車手的最愛。這條山道,其實也在著名的《頭文字d》漫畫中出現過,隻是遠遠沒有秋名山的知名度。
而現實中恰恰相反,碓冰山路才是日本“漂移之神”土屋圭市真正經常跑的山道,秋名山反倒是靠著漫畫才出名的,並且現實中也不叫秋名山,而是群馬縣的榛名山。
所以謝天成,看著華燈初上的摩納哥夜晚,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跑一場。
“可能我們這輩子,也不會有同場競技的機會了,而且我一直都有個遺憾,那就是沒有跟你們兩個同時跑一場。”
“當年在荃錦公路上,我可是輸過你們兩個,現在輪到我複仇了!”
謝天成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其實他對於勝負早就已經無所謂,真正想做的就是跑一場,了卻當年三個人都沒有同場競技的機會。
“可是我們是職業車手,不太好吧。”
周雲輝可是真正被國際汽聯處罰過的車手,哪怕並不是因為地下賽車的原因,但是這種處罰也在他心底,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自己職業車手的身份,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街頭小子了。
“難道我們臉上寫著職業車手幾個字嗎?摩納哥這鬼地方大半夜的,誰認識我們?”
“認識我啊,我現在可是名人!”
張一飛在很恰當的時機,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謝天成就如同沒有聽到一樣,直接選擇無視他。
“那賽車呢?我們總不可能開著職業賽車吧?”
周雲輝又繼續追問了一句。
“隨便租三台買菜車,你還真當我們要跑個輸贏出來啊?”
謝天成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周雲輝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一根筋。
他隻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三個人再跑上一場而已,哪還有什麼勝負可言。
畢竟這一輩子,可能就隻有這一次了。
“那好,就跑一場。”
張一飛這個時候笑著答應了。
當年攪動港島地下賽車風雲的三個,好像兩兩之間都跑過,就是沒有在一起跑一場。
其實張一飛心裡麵更明白謝天成的意思,這並不是一場地下賽車,而是緬懷一段過去的時光。
就如同之前謝天成說的那句,可能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同台競技的機會了。
甚至可以更果斷一點,把可能那兩個字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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