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地我買了。”本就是她的封地,也算是給沉毅兜底了。
盒子裡麵最小的麵額也是千兩,恐怕安寧郡主嫁妝三分之二都在這裡了。
剩下的三分之一都是地契,房產動不了的。
他知道安寧會給他兜底,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全部。
安寧見他不動,湊過去“你要哭鼻子了嗎?”看他感動的。
白皙的手指在他曬黑的臉頰上擵彌“看你黑的。”
她得了封地,封毅卻失去了一切,十年寒窗混到了內閣士郎的位置。
帶著整個封家跟著她到定州給自己扣上了“吃軟飯”的帽子,她又不是看不見。
封毅蹭蹭她的手心,明明是封家出了兩個太後,那群人都盯著封家。
老爺子才趁機把整個封家遷過來的。他不過是順勢而為。
頭靠在郡主的肚子上,臉上是黑皮都遮不住的滿足。
在封毅看不到的地方,安寧郡主笑的牙花子都要露出來了,皇兄果然沒有說錯。
這群一批公子哥兒裡麵,就屬他最好騙。
這盒子錢是皇兄在她離開的時候悄悄給她的,說是封毅會用得著。
片刻的功夫,屋子裡的氣氛變了味兒,安寧推開身前的人“大白天的,你給我老實點。”
摳了點加了藥粉的油膏抹在他曬脫皮的臉上,把人趕出去。
門外封毅抬手摸了把臉上的油膏,笑的傻氣。
他還以為郡主這幾日是在和芳嬤嬤琢磨新的香膏,沒有想到是給他做的。
低頭看著郡主的全部家當,從窗戶又翻了進去。
安寧剛脫了外袍,放下簾幔,打算小憩一會兒。
結果封毅就鑽了進來。
“你乾什麼!!”抹了油膏的臉鋥光瓦亮,在配上那雙冒著綠光的眼睛,嚇的安寧一激靈。
捂著被子著坐起身來輕聲嗬斥“大白天的,你還要不要臉了。”
嫩色的手臂被按住,留下了紅色的印子,封毅看的癡迷。
藕粉色的襦裙居然遮不住那份白皙,來不及不回答,他用行動告訴她,他想乾什麼。
日落西山封毅才神清氣爽的從屋子裡麵出來,見人走了芳嬤嬤才帶著人進去。
郡主坐在妝台麵前麵色紅潤,春光滿麵,是舒爽的樣子。
要吐出去的節製換成了“我讓秦娘子熬碗湯給姑爺送過去。”
……
有了郡主“嫁妝”的支持,封毅甚至開始招募開荒地的人,定州一半的人都圍著碼頭過日子,反倒是把地荒了下來。
明年開春把荒地種上糧食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新官上任三把火,郡主這第一把火也算是點燃了。
好些路過的商船,看見四處點火開荒的官兵,以為有什麼大動作,下去一詢問都在心裡麵搖頭笑笑。
就算是皇家郡主,也是女人,目光短淺,不如男人有魄力。
種一年的地,還沒有跑一趟船賺的多,就算是普通的核桃花生蓮子,拉到京城去都能翻一倍。
花那麼多銀子開荒,還不如養幾條船,一年可以掙多少!
消息傳回京城,也惹的一眾人笑話,甚至還有人參了安寧郡主一本。
不務正業,勞財傷民,把民生當做兒戲。
封家大房不在,呆在京城的封家二房連帶著被人笑話。
封老爺子盯著桌子上的幾封信,裡麵甚至還有宗族族老的。
這事可是自家兒子打著郡主的名頭做的,郡主是被連累的,郡主的彩禮都被封毅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