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被釘在窗戶上不留下一點空隙,外麵的陽光照不到裡麵。
屋子裡的燭火燃儘以後隻剩下一片漆黑,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再也聽不到其他。
這是封家最嚴厲的懲罰,不知年月,不見光明,隻有一牆的牌位和喘氣聲。
封年躺在地上大笑,眼淚卻從眼角滑落“哈哈哈哈”
肩膀鬆動,最後隻剩下哽咽的抽泣聲,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為什麼要把偏心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
雁歸樓裡。
宋玉溪被杜嬤嬤扶著坐下,等著封年回來給她們一個交代。
捏緊杜嬤嬤的腕“你說那個軟腳蝦能不能討要一個說法回來”
她就沒有見過比封年還要窩囊的人了,在京城的時候被人明晃晃的戴綠帽子羞辱。
縮在封家老宅不敢動,現在更是被自己的小侄子下了麵子。
杜嬤嬤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警告似的開口“姑娘養好肚子裡的孩子才是首要”
不要再招惹是非,壞了主子的大事。
宋玉溪抬眸看著她的冷臉收了臉上的調笑,她知道她現在的能倚仗的隻有杜嬤嬤了。
京城離定州那麼遠,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隻能靠她在在封家周旋。
抬眸看著杜嬤嬤的眼睛閃過一絲緊張“我知道的嬤嬤”
杜嬤嬤見她識趣轉身離開,下麵的人已經探查的差不多了。
隻待她把消息送出去,她就能離開。
那天晚上的心驚膽戰和羞辱她是一點也不想回想,隻要閉上眼睛她就能聽見那些惡心的聲音。
隻盼著能早點離開這裡!
半夜。
從雁歸樓的鴿子被人攔截,樹上的暗衛看著合上的窗戶閃過暗光。
借著月光低頭掰開鴿子嘴巴,果然沒有看見舌頭。
半個時辰後窗戶又被打開同時飛出兩隻鴿子。
見窗戶關上了,樹上的暗衛,和牆外麵的暗衛飛身出去把鴿子按住。
一整個晚上飛出七八隻鴿子,天亮之前才截住裝有竹筒的鴿子。
屋子裡麵的杜嬤嬤看著空掉的箱子露出笑意,誰也不會想到她們把鴿子裝在衣服箱子裡麵。
郡主看著桌子上的紙條嗤笑一聲隨手甩在地上,真以為這點障眼法就能糊弄住她的眼睛了。
小時候她最喜歡的遊戲就是躲貓貓。
府裡的人隻是吸引她注意的靶頭,重頭戲可不在這裡。
身後的暗衛隱暗處稟報“今天從定州飛出去的鴿子有四十八隻,往南邊的有四十隻,往京城的有八隻。”
仔細看暗衛手上定成冊的書,也不知道他記錄了幾天。
安寧盯著一籠子咕咕咕叫的鴿子揚起紅唇,道德感在她這裡時有時無。
隱私什麼的她沒有興趣,可這裡麵有她想要的東西她自然不會錯過。
挨個看過去低聲罵了一句“奸商”
定州大量采購糧食引起了那群糧商的注意,四十隻往南飛的鴿子三十隻都是“平山旱,定州善”
這群人居然想漲價!!
(`Δ′)!
抱著另外八隻鴿子往錦繡堂走,嘴裡還嘟囔著畜牲。
轉頭吩咐芳嬤嬤“全部烤了”
她善!她很善!!
╰(‵□′)╯
老爺子在書房裡看過鴿子上的紙條“你覺得有哪些人?”
按照上麵的字跡,落筆重新書寫。
安寧立在書桌旁給老爺子研墨,見他寫好吹吹上麵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