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
毫無疑問,如果說什麼名的權柄最強大,必然是太陽。
隻是,在等待了很久後,那強光裡什麼變化都沒有。
他又接連嘗試了諸如‘星辰的擁有者’‘月亮的掌控者’‘黑暗的主宰’等一係列的名,都沒有用。
這說明了,要麼這些名的權柄都被人占據了,要麼,他的打開方式不對,又可能,‘真神之名’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強大。
再次嘗試了很多名,還是一無所獲,反倒是浴缸裡的水溢了出來,燙到了伊森的腳。
他隻能暫停思考,先去泡澡。
好在,擁有了那枚徽記後,伊森現在能隨時將‘真神之名’呼喚出來了,他乾脆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彆說,大小很合適。
浸泡入溫熱的水中,伊森繼續想自己的名,不知不覺中,他居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安雅叫醒了。
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水也涼透了。
安雅站在門口,臉朝著外麵,緩緩說:“少爺,晚餐準備好了,吃完你該出門辦事了。”
說著,她還貼心地將一塊浴巾遞給他。
伊森有些尷尬地接過了浴巾,連忙裹住了自己的軀體,問:“什麼事?”
“調停的代價是波萊塔交出一切,包括碼頭,賭場,酒館,妓院,阿爾在生前就已經全權授權給你了,你需要在今晚簽署相關的所有合同,然後離開。”安雅的語氣又變得徹底波瀾不驚,她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了。
“我走了,我父親的葬禮怎麼辦?”
“葬禮我會舉辦,您今晚必須離開,阿爾生前的命令就是如此,他還說,如果他死了,您就更要走的越快越好。”
從這句話裡,伊森嗅到了這個夜晚的凶險。
顯然,哪怕有山德羅調停,阿爾貝托還是覺得不穩。
伊森再次不知道說什麼了。
一方麵,他確實對這些人和事缺乏共鳴,另一方麵,他也不想死。
所以他走回了房間裡,在床上,一套嶄新的禮服已經妥帖地安放在那了,顯然是安雅準備的。
伊森試了試,非常的合身,在鏡子裡,他被這套純黑的單排扣禮服襯托的優雅而英俊。
晚餐是簡單的烤小牛排黃油蘆筍,配了一碗蘑菇湯和半塊麵包,長長的餐桌上就伊森一個人用餐,安雅站在他身旁。
伊森吃的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半塊肉下肚他已經飽了。
“我父親的屍體……”
“已經處理好了,阿爾的死訊不能傳出去,起碼,今晚不能。”
伊森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
“走吧。”
既然如此,那就結束這一切,離開這裡。
還是那輛克勞斯公司的最新款車,安雅駕駛著它離開了莊園,朝著城裡去。
伊森靠在後座上,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徽記,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
安雅並沒有注意到絲毫異常,這說明‘真神之名’隻有伊森能看到。
把能想到的名都試了一遍後,伊森陷入了長考。
也許他的思路出了問題,追本溯源才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