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能讓你進去陪她。”
母女兩個一起坐牢,怎麼不算陪伴呢。
聽出她的潛台詞,陳若蘭麵色僵了僵:“二小姐彆開玩笑了,雖然你權利滔天,卻也不能將無辜之人打入大牢。”
虞知意笑的越發燦爛:“誰說我要把無辜之人打入大牢了?”
陳若蘭還想說話,虞知意衝著她身後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先看看你身後的是誰再說話。”
陳若蘭狐疑地扭頭看了過去。
而後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你……你……”
隻見一個獨臂、瘸腿的中年男人單臂拄著拐,一步一頓卻又堅定地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他滿頭華發,麵容也比同齡人蒼老的不止一星半點。
看著陳若蘭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陳若蘭,十六年過去了,你倒是精神煥發,半點不見蒼老。”
“你再看看我,我被你害的好慘!”
絕大部分圍觀的人都是一臉懵:“這誰啊?”
也有上了年紀的人隻覺得這人的眉眼輪廓十分熟悉,仔細思索了一會兒後,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是……陳威?!”
陳威,便是陳鐵生的義子。
有得道高人說陳鐵生命裡隻有一個女兒,此生都不能再生子。
他不信邪地找了許多女人,可不論他怎麼努力耕耘,這些女子的肚皮都是一片安靜。
他終於認了命。
無奈之下,隻能從外麵收養了一個義子。
這個義子就是陳威。
陳威比陳若蘭大一歲。
陳鐵生一直教導他,生來就要為陳若蘭奉獻。
如果不是陳威見識過江家眾人的正常親情,說不定他真的會把自己馴養成陳家的一條狗。
可惜,他自小便見識了正常人家的親情,還受過江家的恩惠。
所以在得知了陳家父女的陰謀之後,他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痛苦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要將真相說出來。
可惜,他棋差一招,被陳若蘭發現了端倪。
陳若蘭做夢都想不到會再一次見到陳威,她向來完美的偽裝終於破了功:“兄長,你……你還活著?”
陳威冷笑:“見到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
在一瞬間的失態後,陳若蘭迅速收斂了心情,她滿臉激動道:“兄長你在說什麼,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失望?”
她已經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就算陳威還活著,可隻要她一口咬死沒有推他墜崖,隻憑他的片麵之詞,也不能將她怎麼樣!
雖說會對她的形象造成一定的影響,可問題不大。
隻要還活著,隻要她的行動沒有受到限製,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我活著,就算我揭露了你的真麵目,可沒有證據之下,也沒有人會相信我?”
陳威不愧是和陳若蘭一起長大的義兄,對她的心思了若指掌。
他諷刺一笑:“我早就知道你的為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放任自己再一次暴露在陷阱之中?”
“你當年卸磨殺驢,利用完了丁大夫之後就把人殺了,還想斬草除根地將他的家人都殺死滅口,你應該想不到,當年還有一個活口逃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