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蘭還沒開始顛倒黑白,就直接被打亂了節奏。
陳威這次出麵就是為了將陳若蘭給摁死,他早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證人,證據,他都一並帶來了。
他了解陳若蘭,知道這女人最是詭計多端,隻要給她一點機會,她就會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且她還很會帶節奏,讓人不自覺得跟著她設想的方向走。
擔心自己會被帶偏,陳威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對著一旁的青年道:“丁小大夫,出來吧。”
陳若蘭一看到那丁小大夫,就變了臉色。
像!
太像了!
這個丁小大夫,簡直就是年輕版的丁大夫。
若非她當年親眼看到了丁大夫斷氣,並且為了防止他詐屍還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她說不定就要以為眼前之人是返老還童的丁大夫。
認識丁大夫的人不少,畢竟他當年是武林盟的禦用大夫,在武林盟舉辦的比試中受了傷的人,主治大夫都是丁大夫。
所以這會兒看到丁小大夫的臉,沒人會懷疑他不是丁大夫的兒子。
丁小大夫眸中爆發出了刻骨的仇恨:“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爹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十多歲了,記憶非常深刻。
他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手指顫抖卻堅定地指著陳若蘭的臉:“你為了逼我爹聽你的話,將我抓走關了起來,我爹為了救我,隻能就範,同意幫你們欺騙江老盟主。”
“可是老天有眼,不忍心看到將江老盟主被你們這對可惡的父女蒙蔽,竟然讓陳老賊死於大麵積的傷口感染。”
“當時你本想殺了我爹滅口,是因為江二爺突然找了過來,你擔心血腥味會引起江二爺懷疑,這才給了我爹一條生路。”
陳若蘭臉上血色儘失,卻還是掙紮道:“不……不是的!”
江禹威兄弟和林靜萱妯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院子裡,四雙眼睛審視地看著陳若蘭,那冰冷的目光看的她如坐針氈。
她哀求地看著江禹川:“二哥,你信我,我沒有!”
蕭青璿涼涼一笑:“指證你的是丁小大夫,你看我夫君做什麼?難道還指望他幫你說話不成?”
江禹川連忙擺手:“璿兒,她罪無可恕,我怎麼可能幫她說話?”
陳若蘭身形晃了晃。
不管過去了多少年,江禹川依舊能夠輕易傷害到她。
見江禹川真的不會幫陳若蘭,丁小大夫鬆了口氣。
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若是某個人打著愛自己的旗號做壞事,隻要這壞事沒有做到自己的身上,那人大概率就會產生憐惜心理。
他真的害怕江禹川也是這樣的人。
如果他真的要幫陳若蘭的話,那女人今日說不定真能脫罪。
唯恐夜長夢多,他飛快道:“我爹臨死前預感到有可能會被滅口,做了兩手準備。一來,他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了我,準備將我托付給他的友人。二來,他也在暗中搜集證據,準備將證據交給江老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