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在我爹將我送走的前一夜,你親自帶人上門滅口。倉皇之中,我爹隻能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我,又把我藏進了我們家的地窖裡,我才因此逃過一劫。”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這就是證據。”
隻見那是一個染了血的荷包。
荷包十分精致漂亮,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女子的東西。
不等眾人發問,江禹川便道:“這是……陳若蘭的荷包?”
蕭青璿一記眼刀甩了過去:“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江禹川輕咳一聲,摸摸鼻子解釋道:“這是她及笄之時陳夫人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她喜歡蘭花,所以陳夫人做荷包的時候設計了一些小巧思。”
陳威點點頭:“沒錯,當年義母設計這個荷包的時候,特意用將蘭花繡成了一個‘蘭’字。陳若蘭得到這荷包的時候非常高興,對著我們顯擺了好久。”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第一個顯擺的對象應該就是江二爺。”
江禹川連忙對蕭青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看到的,反正當時她將荷包拿過來的時候特意說了這是她娘送給她的,我是因為羨慕才拿過來看了看,絕對沒有彆的心思!”
江老夫人過世的早,江家兄弟從小就沒有娘,所以對於彆人家的娘對孩子付出的好,他們會忍不住羨慕。
見眾人對這個荷包的主人的身份沒什麼異議,丁小大夫才繼續道:“我爹臨死前,偷偷扯下了陳若蘭的荷包藏在了袖子裡。這女人雖然長了一副蛇蠍心腸,也足夠小心,為了防止我爹詐屍還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事後卻沒有搜他的身。”
“她放了一把火,想要將所有的證據都湮滅。”
“我趁著火勢沒有蔓延的時候逃了出來,本想將我爹的屍體背走,可當時我太小了,沒有那麼大的力氣。這個荷包因為我爹的屍體被搬動而掉了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這荷包不僅僅被她拿來當成了裝錢的工具,還裝了一些彆的見不得人的東西。”
“比如,一些沒來得及處理的字條。”
他將荷包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隻見裡麵除了幾錠碎銀子外,還有兩張字條。
一張寫著:林繼珍已死。
落款是一個“岱”字。
另一張寫著:待我親自殺了丁成誌,此事便神不知鬼不覺。
落款是“蘭”。
應該是陳若蘭給彆人寫的字條,但是沒來得及傳出去。
林繼珍,是二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商人。
他最出名的地方在於,手中有一種名為“假死丸”的藥丸,一年會賣出三粒。
第一張字條看似莫名其妙,但如果結合陳鐵生假死以及陳若蘭要殺人滅口的動機來看的話,就很好理解了。
陳若蘭和“岱”為了湮滅證據,殺了林繼珍滅口。
第二張字條,則是指證了陳若蘭就是殺害丁大夫一家的凶手。
而在她“殺人滅口”的事實基礎上,陳威和丁小大夫所指證的其他事情才更有可信度。
除了荷包外,丁小大夫還拿出了一份名為回春堂的醫館的就診檔案。
檔案上的名字,正是陳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