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沒用的東西,榆木腦袋!
背點書都背不下來,要你們乾什麼!
都是榆木腦袋!”
趙員外一邊罵,一邊打幾個孩童的屁股,荊條都要打斷了。
幾個孩童屁股被打的血呼啦一片,一個個慘叫連連。
幾個孩子的娘也都在外看著,眼中閃過不忍,但也沒人敢上前勸趙員外,隻能在一旁抹淚。
這時,夜明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之前都沒有發現府中妖怪的藏身之處了。
那妖怪居然是分彆藏身在五個孩童身上的,不是五個妖怪,就是一個妖怪,這妖怪似乎擅長分身之法,一分為五。
在趙員外的荊條懲戒之下,五個孩童慘叫不已,終於惹怒了妖怪。
下一刻,便見五個孩童身上飛出五股妖氣,五股妖氣合而為一,化為一個麵目有些癡癡地孩童,頭腦方方,看去很是呆傻的樣子。
夜明見到這妖怪,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居然真的是一個榆木腦袋妖怪!
或者準確說,應該是個榆樹妖。
府中之人自然是看不到麵目呆愣的榆樹妖怪的,這妖怪附身孩童,孩童被打,等於它自己被打,還是被打了五次!
榆木童子生氣了,走到趙員外屁股後麵,一腳踢了上去。
“啊呦!”
正在打人的趙員外一聲慘叫,感覺屁股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可是回頭看,卻什麼也沒有。
“妖怪,妖怪出來作祟了!”
趙員外怪叫一聲,躲到白先生身後:
“白先生,快,出手降妖啊!”
白先生那會降妖,眼中也沒看到妖怪何在:
“白某真的不會降妖啊!”
榆木童子本想追上去繼續踢趙員外的屁股的,可是感受到白先生身上的浩然正氣後,不敢接近,隻好轉換目標。
一眼看向了吳先生,就是這個吳先生,總是逼迫自己背書,該打!
榆木童子繞到吳先生背後,對著吳先生屁股就是一腳。
“啊!”
吳先生被踢了一腳,也是心生恐懼,在院子中跑來跑去。
榆木童子追在吳先生背後,不斷的踢吳先生屁股,踢得吳先生慘叫連連。
這時候,管家手中拿著一遝符紙和一碗新鮮的雞血,跑過來。
“快,降妖,白先生用這個降妖啊!”
榆木童子見管家拿的東西,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走到管家身前,伸腿攔在管家前方。
管錢正在跑著,忽然感覺被什麼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個狗啃屎,手裡的符紙和碗裡的雞血撒了一地。
榆木童子見管家的慘樣,發出了略顯癡傻的笑聲。
夜明注意到,管家帶來的符紙其實都是有用的,不是假貨。
但之所以對榆木童子一點用沒有,是因為榆木童子身上的氣和趙府是一體的。
這種情況,說明榆木童子應該就是在趙府成妖的,而且和趙家人的關係十分緊密。
管家摔了個狗啃屎之後,榆木童子更得意了,開始瘋狂追著吳先生、管家踢。
兩人嚇得在院子裡亂跑,發現趙員外躲在白先生身後,似乎沒事,兩人也趕緊跑到白先生身邊,求白先生保護。
果然,兩人一到白先生身邊,立馬沒有被踢了。
榆木童子不敢上去踢他們,又將目標瞄準了其他人。
那幾個孩童不考慮,那些女眷也不考慮,她們對孩子們都很好,不曾打罵。
榆木童子一圈掃下來,找上了府中家丁,上去就踢人屁股。
一群家丁被踢得慘叫連連,在府中跑來跑去。
很快,一群人都聚到院子中來,聚在白先生附近。
但白先生的浩然正氣護體,也是有範圍的。
有的人站在了範圍外,就免不了被榆木童子踢屁股。
現場一片雞飛狗跳,倒是府中的家犬看到了榆木童子,也不去管,隻是悠閒地躺在地上看熱鬨。
那榆木童子有時候還會“忙裡偷閒”,去摸一摸家犬。
顯然,它們關係很不錯。
家中女眷對於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在一旁觀看。
時間久了,她們也都知道,這妖怪似乎隻針對男人,不打女人、小孩。
“白先生,你快施法降妖啊!”
趙員外緊張的抓著白先生的衣角,苦苦哀求。
“白某真不會降妖啊!”
白先生也很無奈,他連妖怪在哪裡都看不到,怎麼降妖?
可一幫人早就斷定白先生會降妖了,不然怎麼解釋隻要躲到白先生周圍就不被攻擊?
在眾人不斷的哀求聲中,白先生硬著頭皮道:
“好吧,白某試一試。”
說著,從人群中走出來,對著前方空無一人之處說道:
“不知是何方精靈施法,還請停手!”
在白先生說話的同時,玉佩中的夜明施了個拘拿之術,將榆木童子拘在原地,動彈不得。
隨著白先生話音落下,現場安靜了下來,沒人再被妖怪踢屁股了。
眾人見此,齊齊鬆了一口氣,好像有用。
白先生自己也是一臉懵,這,真有用?
“白先生,快,繼續降妖!”
眾人趕緊催促白先生繼續降妖。
白先生試著又說了一句:
“不知暗處精靈,可否出來一見?”
夜明又施了個讓妖怪顯形的法術,被拘在原地榆木童子一下顯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見院子中突然冒出一個呆頭呆腦,傻楞模樣的童子,皆是一愣。
白先生也是吃驚,真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