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我聽說苦行僧都是很苦的,有許多苦行僧,終其一生都是在受罪,很慘的。”
趙玉婉說道。
夜明點點頭:“這就是苦行僧修行之法,淒苦無比,不過,若能修成好處也是巨大無比。”
“楊公子要做苦行僧?”
趙玉婉的語氣中有些不滿。
“我又不是和尚,做什麼苦行僧,但這功法稍稍改改,有助於我修行。”
夜明說著,拿出《苦行經》,看向下一本。
下一本不是修行法門,而是《超脫咒》,屬於經文一類。
最後一本引起了夜明的注意,上麵寫著《佛心業火》。
佛門修行,講究六根清淨,那些六根不淨,罪惡滔天之人,將在地獄中受到業火焚身之苦。
這一招,是佛門殺傷力極大的神通。
夜明翻開《佛心業火》神通簡略通讀了一遍,有些明了。
這門神通的威力,應該不亞於道門“三昧真火”。
如果
夜明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取出牛角香爐,看向了從紋身武僧那裡收來的不知名的氣。
通過佛經描述對比可知,這是佛門貪、嗔、癡三毒中的嗔毒。
佛門三毒之貪,對順的境界起貪愛,非得到不可,否則,心不甘,情不願。
佛門三毒之嗔,對逆的境界生嗔恨,沒稱心如意就發脾氣,不理智,意氣用事。
佛門三毒之癡,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惡不分,顛倒妄取,起諸邪行。
那紋身武僧慣於殺人,而又懼怕己身被殺,欺軟怕硬,有勇無謀,正合嗔毒。
他的這道嗔毒之氣,沒有達到極嗔的地步,與夜明手上現有的兩道三屍之氣相仿。
看著這幾道氣,夜明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不但要用三屍之氣修“三屍真火”,還要用三毒之氣修“三毒真火”。
功成之後,將這兩種火全都融煉進“魔靈飛劍”中,那豈不是可以比當初的靈昧真人還要強?
這個想法一產生,就再也抑製不住,夜明身軀微微顫抖。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將來魔行天下,禍亂人世的美好場景了!
“楊公子?楊公子?”
趙玉婉見夜明望著經書傻笑,不由的擔心起來,生怕這位有什麼閃失。
回過神的夜明十分鄭重的將這幾本經書收了起來。
這一趟雖然沒有得到高僧舍利,但絕對值得,沒有枉費自己到處跑,慫恿那些蠢人自相殘殺。
這麼一想,感覺自己好壞,哈哈,果然,自己是天生的大魔頭,壞的沒邊兒的那種!
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思,夜明從七層開始,一層層的往下翻找,希望再找到有用的東西。
但很可惜,除了佛經還是佛經,再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出了佛塔,兩人一貓乘著驢車下山去了。
在他們走後,一個兩條白眉垂至胸前的白須老僧出現在了佛塔外。
老僧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寺廟,和其中被焚燒的僧、匪屍體,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爾等承我佛之名,行魔鬼之事,合該有此一劫,善哉善哉。”
老僧在原地佇立,口誦“往生咒”,為死難者超生。
許久之後,老僧停止誦經,轉身,邁步進入佛塔。
見一層佛經被扔的滿地都是,分外淩亂。
老僧失笑,撿起一本佛經,將其理好,放回架上,又撿一本,如此反複,口中道:
“癡兒,些許修行之道,不過浩瀚佛法之一隅,真正的無上大道恰恰在這些經書之中。
行此舍本逐末之舉,卻沾沾自喜,尚需磨礪,尚需磨礪。”
說完,老僧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的一本本整理著經書
夜明等人並不知無法寺後續之事,就是知道了又如何,夜明又不打斷遁入空門,研究什麼無上大道?
他是魔,就算要研究,那也是研究魔道。
夜明悠閒地躺在板車上,看起來很是愜意。
其實他是在研究將“佛心業火”的法門改造成“三毒真火”的法門。
中途經過了幾個村鎮,都窮的叮當響,算命也掙不到錢。
趙玉婉隻能靠吃魚肉果腹。
魚肉雖然還不錯,但頓頓吃魚肉,任誰也受不了。
額,淚玲除外,她是真的可以頓頓吃魚肉。
幾人行至一條江邊,卻被阻住了。
最近江上風高浪急,小船過不去,又無大船可乘。
趙玉婉知道這一趟去了靈璧府城,楊公子可能就會幫自己找到合適人家了。
可是,她現在內心十分不願找什麼合適人家,總想著再等等,在等等。
此時見過不了江,提議繞路而行。
想要繞過這條江,至少要多走五六天的路程
趙玉婉打著小算盤,多走五六天,就能多留在楊公子身邊五六天了。
那樣的話
啊!趙玉婉,你在想些什麼?怎麼能胡思亂想呢?
不知不覺,趙玉婉俏臉微紅。
夜明看了她一眼道:
“繞路就繞路唄,臉紅什麼?”
“沒,沒什麼我感覺有些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這一刻趙玉婉打定了主意,這一路上,儘量多拖延時間,最好能拖延個十天八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