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晚,風是涼涼的。
可吻在薑楠白皙脖頸上的吻,卻如同是岩漿一般滾燙。
一同滾燙的,是厲寒遊移在薑楠身子上的手掌。
所到之處,幾乎要將薑楠的肌膚燒灼起來。
薑楠抬手間,纖長白皙的手臂掛到了他結實有力的脖頸上。
手指溫柔地伸進他細細密密短發裡。
借著夜色,她睜開眼來,看著儘情吻她的男人。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厲寒也睜開了眼睛。
見到她停下來,他也停下來,眉心輕蹙了蹙:
“楠楠,怎麼了?”
薑楠看著這張輪廓乾淨又完美的臉,臉上露出些許擔憂來,“厲寒,你說今天晚上,我們會不會又不成啊?”
結婚快四個月了。
她原本是不打算和厲寒做真正的夫妻的。
但她被他一點一點地打動。
她覺得厲寒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看著他時,她眼裡有了許多的感情,“今天晚上,你可以大膽一點。”
枕邊。
是她的笑聲。
那聲音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厲寒用身體力行的實際行動,回應她的邀約。
兩顆年輕而熾烈的心,和他們纏綿的呼吸一樣,撞在一起,無聲似有聲地搏動著。
情到深處,他們用了小蘇教給他們的辦法。
厲寒在薑楠的後麵,手扶著她的腰肢。
月光灑在窗前。
風在窗紗上輕輕撩動。
夜色正好。
風,一會兒起,一會兒又落。
如同那張蓋在兩人身上的,湖南色的真絲被褥一樣。
明明厲寒身上有著巨浪撞擊岩石般的力氣,可他又溫柔得如是水中綿綿化開的海草。
那樣輕,那樣柔。
這天晚上,在月朗雲疏的夜色下,薑楠和厲寒終於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許久,許久,兩人都不願意分開。
薑楠感覺到,厲寒似乎不儘興。
她握著那隻落在她腰上的手,臉頰往後仰了仰,又在他的側臉上蹭了蹭。
“厲寒,我是不是還沒有滿足到你啊?”
厲寒更加溫柔地擁著她。
他吻著她的發。
抬手間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發。
最後卷著她的發尾,溫柔地握在手中。
“沒關係的。”
“有些事情不用一晚之內做完。”
“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個這樣的夜晚。”
薑楠甜甜一笑,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這時,肚子裡的小家夥動了一下,“嘶……”
“怎麼了?”厲寒有些內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你剛剛已經很克製,很小心了,我沒有哪裡不舒服。”薑楠拉著他的手,落在剛剛被小家夥踢過的地方。
小家夥很明顯的,又踢了一下。
掌心傳來那種輕輕往上一頂的力量。
這種力量,直達厲寒的心底。
儘管現在他還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這個孩子就是薑楠用他的精子,做的受孕手術。
但他有種強烈的預感。
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他第一次當父親。
這種強烈的父子感應,卻一直縈繞在他心間。
薑楠高興道:
“厲寒,看來我的寶寶很喜歡讓你當他的爸爸。”
“你每次摸我肚子時,他都有給出回應。”
她相信,厲寒將來肯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爸爸。
厲寒心情愉悅道,“小家夥確實比較喜歡我。”
薑楠有些累了,畢竟現在四個月的身孕了,瞌睡特彆大。
加上剛剛兩人一番恩愛。
好耗精力。
她打了個哈欠,依在厲寒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厲寒,我們睡了吧。”
她以為,她已經把自己最美好的,都已經給了他。
他應該得到滿足吧。
但遠遠不止。
二十多歲的男人,一旦開了雛,這點哪裡能夠的?
薑楠倒是睡得很滿足,很沉,很香了。
厲寒這天晚上,卻像是一個餓了好幾天,卻隻給吃了一口的餓漢。
明明眼前有的吃,卻又一口也不敢再繼續了。
不但不能吃,還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守著她,欣賞著她。
夜裡。
薑楠抱著他的手臂側躺而眠。
她長長的發,在她湖藍色的枕頭上散開,襯托出那張白皙的臉頰,更到精致迷人。
厲寒越是欣賞著這張臉蛋,越是睡不著。
索性爬起來,走到二樓的平台上,吹起了涼風。
他穿著單薄的睡衣。
可這冬天刺骨的風吹在身上,卻能讓身體裡那些燥熱的因子,快速降溫。
好涼爽!
這個時候,他給在醫院裡的雲驍發微信:睡了嗎?
雲驍秒回:你怎麼還沒睡?
厲寒反問: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
雲驍:輸液太多了,插著尿管,難受。
厲寒又在對話框裡,輸入幾個字:早點休息……
信息未發出去,雲驍又發了一條過來:你彆是大半夜的,來給我撒狗糧的?
厲寒有什麼喜事,都會和雲驍分享。
今天因為雲驍傷到命根子,喪失性功能的事情,沒跟他說。
哪裡還能用自己的甜蜜,去刺激雲驍?
厲寒:明天有兩個男科專家特地從外地過來。
雲驍:我不看。
厲寒:你又不是治不好。
雲驍:治好了又怎樣?
厲寒:你早點睡吧。
雲驍:你說老實話吧,今天晚上,你是不是把薑楠睡了?
自己的兄弟,雲驍是最了解的。
不然,不會這麼大半夜的,給他發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