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被抱到了厲寒的麵前。
他哇哇大哭。
肺活量特彆的好!
看著小家夥長得皺巴巴的樣子,厲寒小有失落。
原本想從這張小臉蛋上,辨彆一下,是否和自己長得相像。
但是他長得皺巴巴的,尤其是哭的時候,額頭和臉都皺著,根本沒有任何辨識度。
長得既不像他,也不像薑楠。
要是能一眼看出來長得像他,他也不必再去做dna對比申請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護士手裡,抱過小家夥。
神奇的是,小家夥哇哇的哭啼聲,在他和護士交手的那一刻,忽然停止了。
眼淚還掛在小家夥的眼角。
可這小家夥,竟然閉著眼睛,揚起了唇角。
湊上來的鴨舌帽男和矮胖吳叔,還有卷發玲姨,同時笑出聲來:
“笑了,小寶寶笑了。”
“厲先生,小寶寶是喜歡你抱他的。”
“小舅,他肯定是你親生的。”
這種親切的感覺,和小家夥還在肚子裡,每一次他摸薑楠肚子,他都會輕輕一踢給予回應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他不由把小家夥抱起來,用臉輕輕蹭了蹭。
貼著小家夥細如羊脂的臉蛋時。
父子感應這個詞,在厲寒這裡有了更深的體會。
他相信,這個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隻差最後的dna驗證了。
但他來不及多看小家夥一眼,趕緊抬頭問,“我太太怎麼樣了?”
護士回應:“縫完針就出來。”
厲寒不放心,趕緊又問,“她沒有危險吧。”
護士倒是耐心極好,“縫完針就出來,沒事,就是遭了點罪。但每個女人都要走這一遭的。”
然後,護士又道:“孩子就交給你們了。可以適當地喂點溫熱水,一會兒我會抱他去嬰兒房觀察兩個小時,沒什麼大問題就能抱回母嬰室。”
說完,護士轉身,要繼續回產房。
厲寒趕緊喊住她,“護士,我太太什麼時候縫完針?”
護士看著他,應聲道,“大概還要半個小時。”
護士又要走,他又問,“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們有規定,而且你太太吩咐了,她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不允許你進去。”
護士刷了卡,又回產房了。
看到那扇電子感應門,又緩緩地合上。
厲寒整個後背繃得更緊。
過了一會兒,他才抽回眸光,看向身側的鴨舌帽男,“那件事情,安排了嗎?”
“嗯。”鴨舌帽男,點點頭,小聲說,“薑帆已經被送到醫院,估計那孩子很快也要落地了。”
“按照原計劃去辦。”
“好的。”
厲寒點點頭,“你去換身衣服,再來醫院。”
鴨舌帽男又點了點頭,“好!”
兩人的神色,都隱在一片晦暗之中。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薑楠被送出產房。
厲寒立馬迎上去,彎下腰來,一手扶著不鏽鋼的四輪醫護移動床,一手輕撫著薑楠的臉蛋。
這張臉蛋在昨天的時候,還細膩紅潤。
今天從產房出來,蒼白無血色。
滿頭的汗水沾著她微亂的發。
薑楠擠出笑容來,虛弱地抬了抬唇,“厲寒,我這個樣子,很醜吧?”
“不!”厲寒眼眶裡有紅血絲,還有淚光。
他握緊薑楠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又貼在唇前,深深地吻了吻: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都是最美的!”
“辛苦你了!”
“以後我們不生了。”
生孩子真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