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驚渡體質特殊,或許,不止他發現了其中的怪異之處。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驗證,便出了這樣的事。
不過萬事並無絕對,謝樹垂眸,看著腳邊的謝長意,他還是想聽聽謝長意會怎麼說。
謝樹突如其來的一句疑問,如同平地驚雷,就這麼齊齊炸在了另外兩人心頭。
掌門剛伸出手,聽見謝樹開口,也並未在意,直到反應過來謝樹話中的意思,伸出的手猛地頓住,就這麼扭頭看向了謝樹,神色震驚。
謝長意更是陡然瞪大眼,眼淚戛然而止,隨即蔓延出的,是清晰可見的慌亂和不可置信。
父親,父親怎麼知道?
“昭元,你在說什麼,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短短一句疑問,卻幾乎讓掌門思考不過來,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起來,什麼叫,長意並非月瑤歌之子。
“對啊,父親,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不能承認,這是謝長意唯一的想法,若是承認了,不止會失去待在父親身邊的資格。
若是他妄圖害死君驚渡的事捅了出去,父親肯定會厭棄他的,他怎麼能忍受,父親用那般厭惡的神情看著他。
但微顫的雙手,和慌亂低垂的眉眼,都讓謝長意本就蒼白的反駁更加易碎無力。
就連掌門,都一眼看出了謝長意的不對勁兒,謝長意是他們一手帶大的,想要在他們跟前撒謊,他們又怎會瞧不出來。
若謝長意沒做這事,這會兒早就委屈地大聲反駁,生怕不知是旁人冤枉了他。
“長意,你,你……”
掌門難以置信,指著謝長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看向謝樹,還是不敢相信謝樹話裡的意思,長意怎麼會不是月瑤歌的兒子,這孩子,不是當年謝樹親自從焚兗手中帶回來的嗎?
謝樹也並未多言,見謝長意不承認,手指掐訣,不過瞬間,便換了一處地方。
山穀中,石碑前,續神燈幽幽飄在半空,發出瑩瑩微光,石碑上月瑤歌三個大字被襯得極為明顯。
當初月瑤歌死後,其心頭血被保存了下來。
為了彌補謝樹和萬法宗,聖靈族留了一滴在萬法宗,聖靈族聖女之心頭血,有醫死人肉白骨之效。
不過謝樹並未納為己用,而是將其放進了續神燈中,供養穀中生靈。
隻是沒想到,今日還能派上這般用場。
謝樹手指一翻,一隻白瓷瓶就出現了幾人眼前,一滴鮮紅的血珠,自瓶口飄出,才將將靠近續神燈,便引得其光芒大作,震動連連。
“這,這是?”
看著眼前的場景,掌門大驚,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君驚渡的血,上回宗門試煉時,我便覺其體質特殊,隻是未來得及驗證和告知於諸位師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