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起身朝著三房的廚房走去。
娘的拿手菜,燉煮要兩三個時辰,足夠她偷偷外出再回來不被發現。
等娘走後,她忙叫來晚香,“走,陪我去大房走一趟。”
晚香是跟隨宋瓷一塊兒長大的丫鬟,最是衷心。
“小姐,我們去大房做什麼?待會兒他們又給你氣受,你身子還不舒服,還是多休息休息。”晚香不讚同地道。
“晚香,我突然想起一件東西,隱約記得以前好像送給了大姐,但我現在後悔了,想要拿回來。你陪我走一趟”
晚香疑惑了一會兒,突然道:“難道是小姐你曾經的那串手鏈?當時大小姐見了喜歡,纏著你,小姐你就送了她。”
可不就是那一串手鏈?
她可是記得,自己的這一串手鏈幫了宋柔惜不小的忙。
要不是這手鏈,她還無法那麼順利地跟太子走到一塊兒,然後坐上皇後的寶座。
她艱難地爬起了身,晚香急忙給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緊了緊衣襟,她淡淡道:“走吧。”
大房的院子跟三房相隔有一段距離,短短的距離仿佛把兩房人分成了兩個世界,三房的屋子偏僻狹小,因為很久沒修繕了,看起來有些破敗。
到了雨季,雨下得稍微猛烈些,廊下便會滲水,相連的牆壁被水浸透,陰冷潮濕。
但眼前的大房,鳥語花香,還有一眼就能看出精心栽培的名貴花種,屋子的漆跟三房斑駁的牆麵形成強烈的對比。
眼前的一切無一不再直白地告訴自己,這一切是有多麼的不公平。
宋瓷深吸一口氣,眼神冷了冷。
明明都是宋家的人,大房才像是正經主子,他們三房說是主子,但實則是替大房乾活的,賺的錢是大房享受,就連三房的人都要為了大房的前途做出犧牲。
“小姐,那不是三小姐嗎。”宋柔惜的丫鬟雲夕開口道。
“誒,是三妹妹。”宋柔惜倚靠著涼亭,撐著下巴笑著衝宋瓷招手,“三妹妹,你怎麼來了。”
身側的宋二小姐撇了撇嘴,“怎麼是她,真是晦氣。”
“二妹妹,三妹妹可是我們的姐妹。你可彆這般無禮,小心二伯回頭訓斥你。”
宋瑩神色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但終究是沒有繼續往下說。
宋瓷走到她們跟前笑道:“大姐姐,二姐姐。”
宋柔惜一臉心疼地上前打量著她,“聽說你病了,可是好些了?怎麼不好好休息,跑到這兒來了。回頭三嬸又得心疼了。”
見她一臉關切,好似真當自己是姐妹,宋瓷忍不住心中作嘔,恨不得此刻就撕開她的假麵,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壓下心頭的憤怒,開口道。
“大姐姐,我是有點事兒要找你。”
宋柔惜一愣,“找我?”
宋瓷笑的純良無害,“對,大姐姐可還記得,當初從我這兒拿走的手鏈。”她眼神掃到宋柔惜手腕上一抹翠綠色,“對,就是這一條。”